17、第 17 章(2 / 3)

也没能听进去,只是草草应付。很快有人来通报,说五郎回来了,孟柔干脆告辞。

江铣回来了,大夫人也不能硬扣着人不放,只能准了。

看着孟柔匆匆离去的背影,崔有期没忍住脾气,拂袖把茶碗摔碎在地上。

“贱人!以为靠上公主便攀了高枝,区区庶人也敢对我阳奉阴违,真是反了天了!”

……

孟柔跑着回院,到影壁前却顿住步子,喘了好一会儿气才进去,院里忙得很,点灯的点灯,烧水的烧水,没人顾得上孟柔,她便知道江铣是确实回来了。

房门大开着,一旬没回家的男人正立在屋中央换衣裳,听见动静回头,挑挑眉:“阿孟,又去哪儿了?”

“我……大夫人叫我过去,问我呢。”孟柔也解下披风,搁到木架上,把今日公主召见的事说了,皱皱鼻子又道,“好大的味道,你喝酒了?”

“嗯。”

江铣不大在意地点点头,抬眼又是一愣。

“你怎么会有这件衣裳?”

孟柔不明所以,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木架,恍然道:“哦,这是县主送我的……昌明县主,七娘笄礼那日她也来了,怕我冷,就把这件披风送给我了。”

孟柔离家时是在夏日,她来得急,只带了几件薄衫并两身厚实衣裳,料子又旧又硬,不大上得了台面,大夫人先前送来的那些衣服里倒也有袄裙,只是不挡风,也没有这件披风漂亮华贵。

不生火的日子里,孟柔在屋里也披着这件披风,这回上公主府,自然也就穿着去。

今日披风上沾了些尘,得晾一晾抖抖灰,孟柔又去找掸子,她只顾着翻箱倒柜,没留意身后江铣盯着那披风,好一会儿才回身继续换衣裳。

夜深时分,屋里虽然透不进风,可孟柔盖着几层被褥仍是冷得发抖,江铣握着她双手皱眉:“怎么比我还怕冷?”

孟柔也摇头,自上回病了一场之后,她身体确实大不如前。

以往在安宁县时,都是她用热乎乎的身体去暖着江铣受了伤的腿,如今倒是要江铣来暖着她了。

长安地气热,也没到冰天雪地的时候,可两人依偎在一起,竟让她有种回到安宁县的错觉。

江铣宴饮时喝了许多酒,抱着孟柔正昏昏欲睡,忽而察觉出些不寻常的动静。

他倏然睁开双眸,抓住她往衣襟里探的手,低笑问:“做什么?”

孟柔红着脸不敢看他。

“冷。”

江铣笑起来,故意凑过去,贴着她通红的耳廓问:“哪里冷?”

这回孟柔没再回答,只是从耳廓到脖颈后头,红成了一片。

江铣原本很疲累,近日来练兵、写文书,同人扯皮、宴饮,几乎没有一刻是闲着的,在长安,就连醉酒也得吊着半颗胆,当心一时不慎,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表现出不该表露的情绪。

好不容易有点闲暇,回到孟柔身边,他只想好好歇息。

自然,这也算一种歇息就是了。

江铣手臂突地用力,翻身把人抱到身上来。

“怎么了,嗯?”他垂着眼睛逗她,“往常都说不乐意,阿孟究竟是在哪里学坏了,学得要掀人衣裳?”

孟柔羞赧得说不出话。

热意一点点升高,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四肢像是热,又像是冷,心跳剧烈得像在擂鼓。

他心中一动:“阿孟也想我了,是不是?”

孟柔红着脸不吭声,一双眼睛含着水,欲泣带露的模样看得直让人心痒,可越是这样,江铣神情便越发悠闲。

他轻抚着怀中人纤细的腰身,好整以暇地抬膝示意她:“说话。”

“我……”孟柔浑身战战,颤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