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有些难受,兼之心中泛着恶心,又厌恶对方这般假惺惺的作态,随意嗯了声来敷衍。
虞以松听到应声,自以为和不孝女达成共识,便挥了挥手让小美人儿离开,提醒对方明天开始算工时。
夏晗:“嗯。”
敷衍至极。
胃部灼烧感愈发强烈,她躺在偏房的小床上,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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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虞以松出门上班,夏晗和卢濛留在寝宫开启新一日的清扫工作,两人各自干活,沉默不语。
卢濛屡次三番试图找夏晗搭话,套取更多信息。
可对方只冷着眉眼,沉默地干着自己手上的活计。
整整一天没吃过东西的胃频繁痉挛,夏晗双手颤巍巍,用着最原始的工具清扫近两万平的寝宫。
眼前雪花飞闪,耳鸣嗡响,她咬着唇,将庭院一小片的落叶归置成一堆。
左手拿扫帚,右手拎着垃圾铲,把堆成小山丘状的落叶扫进铲子,一套完整的动作,需要拆分成七八步小的挪动方能完成。
呼吸愈发短促虚弱,夏晗再无力支撑直挺的脊背,慢慢躬身。
枯黄落叶逐渐放大。
“咚——”
听到异响,卢濛抬起头,瞳孔微缩,赶忙掏出手机。
……
夏晗再次睁开双眼,背上便是火辣辣的疼。
布满铁锈的镣铐、光线暗淡的牢房、眉目狰狞的守卫,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她无比确定,自己又回到了那暗无天日的地牢。
“你要怎么折磨她我不管,我只需要这个人活着。”身后传来一把突兀的女声。
“放心,她死不了。”眉目狰狞的守卫嗤笑,说罢又拿起烙铁,随手摁在夏晗手臂。
那轻松又写意的态度,仿佛是只是写了几个潇洒利落的毛笔字。
娇嫩的肌肤迅速烫熟,生出一股优雅的青松香气,而后深色熟透的肌肤蜕落,迅速长出更粉嫩的新色。
夏晗合眼,不让痛苦的神情流露。
身后声音突兀的,她见过,是在「虞宫」给她塞纸条的守卫。
“虞君快下班了,放她回去吧,暂时找不到第二个能替代她的人。
虞君记得寝宫人数,这瞒不过。”
“等会儿,她还在输营养液,得让她好好活着不是?”
夏晗这才注意到,自己脚上接了根针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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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黄光线照入工作坊,守卫挨个进门抱走哇哇大哭的小孩儿。
有两名守卫各抱了俩小孩,虞以松清点人数,发现少了两名守卫。
往常也有请假的,虞以松并未深究。
如往常一样跑完步回寝宫,虞以松愣在原地。
庭院深深,微风吹拂下,满地落叶纷飞。
那俩不孝女,竟还敢罢工!
满地杂乱碎小的落叶,看得虞以松眉心紧蹙,寝宫大门被敲响,两名守卫押着俩人进来。
“启禀母亲,我们在寝宫外抓到两位出逃人员。”
夏晗神情淡淡,不对守卫的诬陷作争辩,卢濛悄悄瞟对方。
竹绿眸子眯起,虞以松细细打量俩出逃的不孝女。
左边被押着的是……想不起来是第几次打她的,眉眼淡淡,让人瞧不清其态度。
右边那位眼神比较灵动,一看便知事有蹊跷。
虞以松轻笑:“她们在外面做什么?”
“游玩宫殿。”
守卫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信手拈来。
“你们可认?”虞以松问。
卢濛赶忙点头:“认,母亲,是我们不对,我们贪玩出了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