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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在说正事之前, 有一件事她不得不做。
“母亲, 烟儿自请受罚。”
虞烟忽然双膝跪地,腰背朝水平面弯曲超过九十度, 额头点地。
“这是做什么?”
“倘若那日烟儿没有逮捕万径和千山, 万径她们可能早已赶上了迎亲队伍,能够在队伍抵达宫门口前做拦截, 您和母君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前日逮捕万径回来后, 万径气急败坏地怒斥她坏事,万议会长在怒火滔天中给她讲述了事情前后经过。
虞烟愧疚许久, 直到方才试探出母亲并不避讳提及母君, 她才自请受罚。
虞以松愣了愣:“这事儿实在与你无关。”
“万径和千山二人如何能阻拦万人长队?孔蛰早就算计好,你抓不抓万径对结果没有影响。”
见虞烟还跪地不起, 她只能无奈道:“那就罚你帮我好好办事,说说调查结果。”
话题切回正事,虞烟也不忸怩,大大方方站起身,逻辑清晰地汇报情况。
“按您的吩咐,调查一组与贺暄对接,用投资方的身份拿到了项目主刀医生的资料,那医生就职于总院脑科。
上午,调查一组分成两支小队。
一支队伍直接亮出身份,对医生单刀直入进行常规盘问,如贺暄所说,医生口风很紧,什么也没问出。
另一支队伍成员各自扮成对永生项目有需要的患者,医生很警惕,什么也没说,但也狡猾,没有完全拒绝。
我们怕打草惊蛇,没有太过主动,这些天会继续接触,之后再反馈情况。”
虞以松微微颔首:“二组呢?”
“二组今天成功潜入了医生家中,没搜到相关文件和能够保存人类意识的医学器皿。万径家的安防系统比较严,她们还在想办法突破。”
二组暗中行事,不为贺暄所知。虞以松隐隐有种感觉,必须得在贺暄之前寻到卢濛的意识体。
几日后,虞烟汇报上来重要信息。
“我们在万径家中发现了一份文件,里面标注了卢濛意识的灌装存储方式,万径在旁边写了一串代号,我们分析推测是存储卢濛意识的具体地点。”
这事儿,直接问比较清楚。
虞以松和虞烟拿着文件去找万径。
“万径,你得想清楚,你硬生生地换走了卢濛的人生,她才三十岁,你这一百二十岁的糟老头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虞烟把文件拍到万径面前。
巨人冷眼看着,万径心中很不是滋味,掌心捏着椅子扶手,粉唇紧抿。
“说谁糟老头子!?”千山猛然从万径身旁站起,揪住虞烟衣领,肌肉力量磅礴,直接拎起对方。
虞烟双脚离地但不甘示弱地瞪眼:“谁应谁是!”
千山火冒三丈:“你不也一百岁!搁这儿嚷嚷什么!”
两根硕大手指从天而降,拨开缠在一块儿的两人,虞以松嗓音平淡:“我八千多岁,我才是糟老头子。”
虞烟:“……”
千山:“……”
万径唇角悄悄上扬。
“这事儿和你没关系,千山你闭嘴。”虞以松望向那勾唇的小人儿,“万径。”
巨人语调很平,又好似蕴藏着深意,万径没由来地心慌,眼眸微微颤动。
“你交出卢濛存储的位置,千山就可以继续在内卫队工作,我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过后作废。”
说罢,虞以松和虞烟离开了,万径下意识起身迈步,跟随巨人。
手腕却被死死攥住,那掌心带着灼人的温度。
“小妈不要去。”
小孩儿语气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