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以松跑完步回到寝宫,正房门口站着一个瑟瑟缩缩的小人儿。
“过来。”她命令道。
小人儿脚步声哒哒哒地跑过来,虞以松仔细端详对方,冷声道:“可知自己犯了什么错?”
那人垂眸:“孩儿不孝。”
“哪里不孝?”
“哪…哪都不孝?”
虞以松不依不饶地问,对方便唯唯诺诺地试探。
“去打扫盥洗室,清洁标准墙上贴了纸张标注。”
小人儿点头应是,在虞以松看不见的低处,眸色微暗。
虞以松淡声吩咐后,独自进了食房,享用晚餐。
今日又是丰富的竹子盛宴,她一口一个嘎嘣脆,连枝干带叶,慢条斯理地吞入腹中。
原汁原味果然香。
桌上摆着各式调味碟。
思忖半晌,她给竹子刷上麻辣火锅酱,嚼入腹中,竹绿眸子微亮。
这个也香!
……
饭毕,虞以松巴适地窝在沙发,高声唤那小孩儿进来。
“你叫什么名字?”
“夏晗。”卢濛面不改色地撒谎。
“哦对,是叫这么个名儿,我忘性比较大,不好意思。”
虞以松话归正题:“抱歉,我不是故意要舔你一口的。”
实在是此人身上有妻子的所有特征,她得确认气味。
卢濛:“?”
舔,舔什么?
面色骤然惊恐。
虞以松看着那双黑眸,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的小妻子究竟应该是何种模样,何种气味。
便也不再想。
她继续解释:“可你打我一巴掌,我们就事论事,该罚你的还得罚,这盥洗室够你清理一晚上,继续去干吧。”
话音刚落,虞以松离开,徒留神情复杂的卢濛站在原地。
卢濛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
皓白月色下,虞以松散步到一片竹丛旁,两眼瞄向四周,确认无人后,掰下青竹,在潺潺小溪旁仔细洗过,咔嚓咔嚓地咬着吃。
竹绿眸子惬意地眯起。
还得是这种新鲜的才爽口。
掰下最大的一丛,虞以松兴致勃勃地又拿到溪边清洗,倏地‘咚’一声,好像有异物进了开口朝向上游的竹筒里。
她吃竹子时不喜欢咬到脏兮兮的枯叶或砂石。
探眼望去,准备拿出来丢掉。
……
夏晗屈辱地被关在地牢一周,整整七天,才找到守卫交班的漏洞,拼死一搏逃了出来。
茫茫夜色以及三十米高宫墙的阻挡,让她完全辨不清方向,身后还有守卫追着,她咬牙胡乱选了个方向。
几道急促的脚步声愈近,夏晗心脏跳动之快,几乎从胸膛跃然而出。
对方跟捉弄她似的,时而近,又时而拉远,一切仿佛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她是那案板上的鱼。
腿部肌肉酸软,胸腔火烧似的灼痛,夏晗仍不敢掉以轻心。
乍见远处有片高大茂密的竹林,她深呼吸,铆足了劲冲进竹林里,怎料大片竹林后方是一条宽河。
减速不及,又踩上湿滑石块上的青苔,直直栽进河里。
耳旁咕噜咕噜的汹涌的水声响起,伴随守卫急促的声音,夏晗屏息,绝美容颜憋得满面涨红。
“水里,捞!”
夏晗指尖紧紧扒着石缝,胸肺愈发难捱,咕噜一声,她整副身体被渔网兜住。
“抓到大鱼!都出些力气,给我捞上来!”
“是!”
令人厌恶又恐惧的声音再度响起,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