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得到他操心。
两人之间的界限,就像二姑娘床前那道帷幔。
颜彻哪怕再宠这个妹妹,也不会越过那道屏障。
……
翌日,令颐醒来的时候,颜彻已经不在了。
她小手揉了揉眼,软糯糯道:“哥哥呢?”
芳菲道:“大公子寅时就入宫了,临走前特意吩咐,不许吵醒姑娘。”
令颐小声嘟囔:“哥哥没有等我啊……”
她还想着能和哥哥一起用膳呢。
从前在彬江的时候,哥哥总会等她一起用早膳,有时她赖床,他还会亲自来抱她起身。
令颐人娇气还嘴刁,颜彻就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他的厨艺正是那个时候练出来的。
现在,别说想吃也吃不到,就是两人一起用膳都困难。
啊,好想念哥哥做的饭啊……
芳菲见她小脸垮了下来,连忙柔声安哄。
“大公子虽急着走,可早膳却是一样不落地吩咐厨房备好了,蟹黄小笼包,虾饺,杏仁茶,全是姑娘爱吃的,这会儿还在灶上温着呢。”
令颐“唔”了一声。
想起哥哥昨夜那番话,她心里那一时涌上的委屈便消散了。
她其实是个很好满足的小姑娘,被人哄两句就不难过了。
*
一连数日,颜彻每日都在忙着处理公事,令颐只有在晚上入睡前才能见到哥哥。
颜彻会耐心把她哄睡,再安排第二日的膳食,之后才去处理公事。
初二这日,令颐像往常一样来同文馆,却见馆内已是人满为患,还有不少身穿布衣的百姓。
“祝师姐,今日怎么这么多人呀?”
祝颂然讶异:“今日颜先生开坛授课,整个洛安城都知道,先生竟没告诉你吗?”
令颐瞪大了眼睛。
芳菲在一旁憋笑。
“姑娘,昨夜大公子就同您说了,您当时正专心啃那只炖猪脚,连头都没抬,所以没听见呢。”
令颐如遭雷击。
好像、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哎呀!”
她急得原地转圈:“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能没听到呢!”
祝颂然和芳菲捂嘴笑了起来。
三人穿过熙攘的人群往讲堂去时,令颐忽然瞥见个熟悉的身影。
她高高举起小手挥舞:“羡文师兄!”
年轻郎君正指挥杂役摆放蒲团,闻声回首。
此人面容俊逸,身姿挺拔,虽通身清贵气,却全然没有世家子弟的轻浮感。
笑起来时,剑眉下那双笑眼明亮如星。
学堂里,除了祝师姐,令颐最喜欢的便是宋嘉策,她的羡文师兄。
羡文师兄经常带他们这些小辈出去玩,跟他待在一起永远不会觉得无聊。
宋嘉策挑眉道:“小令颐,怎么你哥哥来讲学,我在这里忙前忙后的,你倒悠闲?还不快来帮我一块干活?”
令颐粉唇微张:“啊?师兄还需要我干什么,我、我现在就干!”
说着她就要去搬旁边的矮几。
旁边一个学子笑道:“令姑娘别听你师兄胡说,他逗你呢,活儿都快干完了。”
宋嘉策故作委屈地叹气:“唉,现在连小令颐都不心疼师兄了。”
说着伸手揉了揉令颐的发顶,把她精心梳好的发髻都揉乱了几分。
令颐连忙护住头发:“师兄又拿我取笑!”
两人打闹了一阵,令颐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师兄,哥哥今日要讲什么?”
宋嘉策摸了摸下巴作沉思状。
“这个嘛……大概,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