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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娇色 溪吾 109517 字 1个月前

然挂着她的粉色小衣!

是她昨夜沐浴后搭上去的!还是非常招摇地悬挂在那里!

“啊——!”

她手忙脚乱地跳下床,扑向屏风,一把将那罪魁祸首扯下来死死攥在怀里。

“我、我昨夜沐浴后搭上去的,我忘了……”

颜彻看着她的慌乱羞窘,笑了笑,离开了房间。

像一个优雅夺回主导权的掌控者。

*

官船到达宝应县码头。

到宝应后,张县令知晓这位颜大人的分量,仪仗、车马、宴席,皆是以最高规格招待。

这日,赵福忠躬身入内。

“大公子,有动静了。”

颜彻端坐案前,修长的手指翻动着几卷宝应县的《盐务纪要》。

他并未抬头,淡淡道:“风向如何?”

“盐枭陈老五那边,按您的吩咐,漏了点风声。说朝廷派来的这位颜大人年轻面嫩,只知风花雪月,对盐务一窍不通,途经宝应不过是走个过场。”

“他们信了七分,这几日出货量陡增,联络也频繁了许多,看架势是想收手前大捞一笔。”

颜彻翻过一页。

“盐运使周寅呢?”

“周大人面上对大公子恭敬得很,日日派人送来金银珠宝和歌姬名册,请爷赏光赴宴,背地里却和陈老五的人密会了两次。”

颜彻终于从书卷上抬起眼,温雅的笑容里透着刺骨寒意。

“看来是想两头下注。”

“既想稳住我这位钦差,又舍不得盐枭的孝敬,更怕陈老五狗急跳墙咬出他来。”

他慢悠悠道。

“天底下,哪有这样稳赚不赔的买卖?”

“正是。”

赵福忠道:“那个张县令倒是个胆小的,老奴按您的吩咐,让人在他小舅子开的赌坊里露了点口风,暗示朝廷此行对盐务积弊深恶痛绝,首当其冲便是地方主官。”

“他这几日明显是坐不住了,私下里往盐运使衙门和大公子这里跑得勤快,怕是急着找靠山,也想探探虚实。”

颜彻听着,沉默不语。

赵福忠呈上一张烫金请柬。

“是周大人递来的,说今晚在醉仙楼为大公子接风洗尘。陈老五手下的几个大头目,还有张县令,都会到场。”

颜彻的目光在那请柬上只停留了一瞬,并未伸手去接。

“告诉他们,本官旅途劳顿,需静养一日,明日再行赴宴。”

他顿了顿,眼中寒芒一闪而逝。

“让暗卫盯紧醉仙楼后院的货仓,特别是子时前后。陈老五囤积的那批货,该挪挪地方了。”

赵福忠心领神会。

“大公子的意思是,让他们自己把罪证送到我们眼皮子底下?”

“主动奉上的,总比费力搜寻的更令人信服,也省了许多口舌。”

颜彻语气温和:“告诉张之谦,本官听闻他治下颇有几处名胜,明日想微服游览一番,请他作陪。地点就选在醉仙楼附近,视野开阔些的茶楼即可。”

“是,老奴这就安排。”

赵福忠躬身道,心里不由替那几个人默哀。

也不知道这群人怎么想的,敢跟大公子玩心眼。

怕是骨头渣子被啃光了还念着大公子的好呢。

……

夜色如墨,驱散了白日的喧嚣。

醉仙楼后院的货仓本应沉寂,此刻却被突如其来的火把照得亮如白昼。

七八个方才还在宴席上推杯换盏、志得意满的盐枭头目,此刻就像被抽了脊梁骨的癞皮狗,被官差死死按在地上。

旁边,宝应县令张之谦和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