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令颐怔了一下。
奇怪,哥哥之前也经常夸她。
可现在,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都能让她双颊发烫。
令颐想着,可能自己这段时间学习感情学得入迷,很投入地把哥哥当做夫君了。
嗯,没错,就是这样。
一盏茶时间后,马车稳稳停在戏楼前。
赵福忠早已打点妥当,店小二引二人走上楼梯,来到一处位置绝佳的雅间。
此处三面垂着厚重的锦缎帘幕,隔绝了楼下的嘈杂。室内陈设精致,燃着清雅的熏香,矮几上香茶袅袅,果点精致。
令颐坐上柔软的锦垫。
试了试自己的,又挪到颜彻的位置上,拍了拍。
“嗯,哥哥这个更软乎!”
说罢就亲昵地挤到了颜彻那张宽大的锦椅上。
颜彻眼底掠过一丝笑意,由着她,手臂微一用力,将她往上揽了揽,坐得更安稳些。
帷幕拉开,令颐一边吃零嘴一边看戏。
吃的杏仁和花生瓜子都是哥哥剥的。
戏台上,西域来的艺人正表演着令人眼花缭乱的戏法。
一会凭空变出彩带,一会是飞刀穿梭,火球在掌中跳跃。
“好——!!”
台下不断爆发喝彩声。
只见艺人一个潇洒的挥洒动作,有几丝彩带飘飘然落在令颐的发髻上。
她正看得入神,浑然未觉,兀自拍着小手。
一旁的颜彻突然倾身过来。
“嗯?”
令颐扭头,待她看清那张近了几寸的俊美面容,呼吸一窒。
身体猛地一僵,下意识地向后躲闪,慌乱中差点从锦垫上滑倒。
颜彻的动作也因她过激的反应顿住。
随即,他伸到她发髻旁,动作轻柔拈起那几缕彩带。
“方才落上的。”
他解释道,声音平稳。
“哦……谢谢哥哥……”
令颐脸上又一阵火烧火燎,不敢和他对视,胡乱看向前面。
彩带虽已取下,那靠近时带来的温热与气息却怎么都萦绕不去。
令颐搓捏丝绦上的小兔子,努力平稳自己的心跳。
方才……是不是该……再近些?
她悄悄觑了哥哥一眼。
颜彻神色如常看着戏台,侧颜沉静。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鼓足了莫大的勇气,轻轻、轻轻地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了他的肩上。
颜彻并未低头,在她靠上来的瞬间,手臂自然地环过她的肩背,将她更妥帖地拢入怀中。
“被变血刃的场面吓着了?”
令颐在他怀里轻轻点头。
颜彻手掌轻柔抚上她发顶,一下,又一下,安哄着。
令颐就这般一直依偎在哥哥怀里,直至戏终人散。
回府的路上,辘辘车轮驶过长街。
路过一处夜市摊子,灯火流丽。
颜彻问她:“可有什么想要的?”
“零嘴除外,今晚吃不少了。”
“我知道,我也很饱了哥哥……”
令颐目光掠过那些斑斓的灯影,落在一个形制精巧、与戏法师手中颇为相似的花灯上。
颜彻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自然没有错过这细微的凝滞。
他吩咐车夫:“去买那盏花灯。”
很快,花灯递入车厢,玲珑剔透,流光溢彩。
“谢谢哥哥。”
她把玩着那花灯,想起方才漫天彩带炸开的一幕,还有哥哥倾身过来的那一幕。
心头涌上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