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呢。”
“你说,为兄不该问么?”
令颐难以启齿,这要怎么跟哥哥说啊。
“我、我是为了学功课。”
她目光躲闪:“嬷嬷教的有一门功课,需要到……那种地方去感受学习一下。”
颜彻神情玩味:“学功课?”
“然后呢?”
“谁知,撞见了葛家大公子闹事,我就不小心被他们给抓去了。”
她垂下脑袋,声音越来越小。
在她眼里,哥哥清冷出尘,可望不可即,给人的感觉是不懂男女之事的。
她想着,自己这样说兴许能蒙混过关。
“说仔细些,什么功课?”
令颐一惊,犹豫了半响,道:“是、是夫妻间要做的事。”
颜彻莞尔一笑。
“妹妹既然如此下功夫,想来长进不少。”
“既如此,让哥哥考校一番如何?”
他语气温柔:“说起来,自从你入宫后我还没有考过你功课,从前每晚就寝前都要考你诗文典故的。”
令颐有些懵:“哥哥要考什么?”
她的仪态已经学得娴熟,至于女红,她从未见过颜彻对刺绣涉猎过。
难道,哥哥要考她《女戒》?
这个想法迅速被她否定了。
哥哥不喜这种束缚人的教条,他的学说一向是主张解放天性的。
正想着,颜彻拾起桌上的书册,随手翻开。
令颐大惊:“哥哥,那是!”
她下意识伸手去抢,却已经来不及了。
颜彻目光从那些图画上扫过。
书上写了很多批注,是令颐的字。
“这种姿势需要另一人托腰配合,可以抬高三寸。”
“这里先唇齿相依效果更好,可以选择耳垂……”
他顿了顿。
“我,的,耳,垂,更,敏,感,些。”
令颐只觉脑中轰然一声,浑身血液涌上面颊,整个人几乎要冒烟。
“哥哥,别、别念了!”
这、这简直比受刑还可怕!
颜彻优雅合上书页。
“妹妹果然下功夫。”
“燕小世子若是知道,定会很高兴的。”
他语气仍是温和,令颐却听出一股别的滋味。
像是带着,危险。
“妹妹,你来和我试一遍。”
颜彻这话说得太自然,令颐微张着嘴没反应过来。
“试、试什么?”
他扬了扬手里的书册。
“自然是你写的东西。”
令颐觉得脑子里嗡鸣了一下。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试一遍?
她和哥哥,试那些小册子上的事?!
那些姿势,还有那些流程?
她慌慌张张:“可是哥哥,嬷嬷说,这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我、我怎么跟哥哥试?”
她虽和哥哥亲密,心里却始终是把他当长辈的。
颜彻道:“我不是教过你,纸上得来终觉浅。”
“以往习琴练字,哪样不是哥哥手把手教的?兄妹之间原该如此。”
他温和说着,和以往那个细心教导妹妹的兄长没有任何区别。
“但、但是……”
“妹妹可是小日子到了?”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
令颐慌慌张张摇头。
平常哥哥也会问她小日子,为何今天听起来这么羞耻!
颜彻单手支颐,玉白的指节抵着下颌,好整以暇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