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什么都不能说,也不敢说,等出了宫,便没那么多顾忌了。
其中一位容长脸二品的诰命夫人素日里便最喜爱聊一些有的没的,不过她胆子不大,也只是和趣味相投的人说说罢了。
这不,才出了宫门口,便同一位向来交好的圆脸夫人打着车出问题的理由,坐了同一顶轿子。
轿内燃着小暖炉,两位夫人接过丫鬟赶紧递上来的热茶,这才长舒一口气。
圆脸夫人放下手中的茶杯,用帕子擦了擦嘴,“我就晓得你定是会来问我的,却没想到竟如此耐不住性子。”
容长脸夫人摸了摸鼻子,“我这不是想着你消息灵通呢吗,再者说了,你是知道我的,嘴最严了,你知道些什么,便说给我听,我决不会让其他人知道。”
圆脸夫人虽不是什么王府福晋,但也有着一个固山格格的身份,长大后又嫁的不错,这消息自是灵通。
果然被这么一捧,圆脸夫人自是得意一笑,对着面前的人便轻声道,“你可是好奇为何今日入宫请安是去太妃娘娘那,而不是皇后娘娘那?”
前者自是点头,“正说呢,按理说,太后不在了,咱们自是先去皇后娘娘那请安,然后才能去拜访太妃们,但今日却是连皇后娘娘的面都没见着。
说是什么皇后娘娘因为年节之事劳累过度给病了,这才免了咱们得请安,可是这次病的不仅是皇后娘娘,听说贵妃娘娘和宁妃娘娘也病了。
这年贵妃仙去,怎么才过了个年,宫中的高位娘娘们都病了呢,竟引得太妃娘娘出面管理后宫,妹妹我实在是好奇的紧。”
圆脸夫人笑着点了面前的人一下,“你算是说道点了,便是病了,也不至于高位全都生病,京中又没出现什么病役,宫内也没有到处都是艾草,这里面自是有些门道。”
看着眼前眼睛越发亮的人,圆脸夫人也不卖关子,直接便小声的说到,“这事便要从几天前怀乐公主当街与人起争执说起了。”
圆脸夫人慢慢的说到,说是前几日怀乐公主在街上闲逛,年节上便是摆摊的也热闹些,怀乐公主便想寻些有趣的新鲜东西去献给宁妃娘娘。
结果在中午用膳的时候,却恰好听见隔壁的包间有人在大放厥词,原来是皇后娘娘的娘家的那拉少爷被一群子弟们捧的上头。竟胡言论语说要尚主。
容长脸夫人听到这哎呦一声,“尚主?这莫不是在说笑吧,谁不知道皇上对公主最为疼爱,皇后娘娘家的侄子也就仗着皇后娘娘罢了,其他的哪里有能拿的出手的啊!”
大家都看的明白,皇上疼爱公主,自是舍不得公主远嫁,更是多次吐露口风,说是怀乐公主去的走,膝下只这个一个女儿,自是万般舍不得的,不然也不会在公主还未出嫁的情况下便在京城给赏了宅子了。
“谁说不是呢?”圆脸夫人脸上带了些讥诮,“连你我这种后院夫人都明白的事,就这还顶天立地的男儿呢,还做白日梦呢,连公主都瞧不起,他不也是靠着他那皇后姑母才有些名声,不然,谁搭理他啊!”
“哎,不说其他了,我接着说这事。”
紧接着圆脸夫人便接着叙述,“说是当时也有人觉得这位那拉少爷在吹牛,便反驳了两句,结果许是多喝了两杯酒,那那拉少爷的竟越发的不着调了。”
“那到底说了什么!”
圆脸夫人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些,“他说,怀乐公主本就到了出嫁的年纪了,宁妃娘娘虽位份高,但也是凭着一子一女才登上了妃位,阿哥年纪尙小,公主虽受宠,但也只是个公主。
什么论资历比不上贵妃,论宠爱以前比不上年妃和年轻的妃嫔,如今年纪大了,便更不如从前了,以前便是靠着皇后娘娘的,如此,皇后娘娘的话又怎么敢不听。
到时候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