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满手的红色。
长风终于和府中的护卫一起将黑衣人尽数制服。见程玄川受伤,连忙让人去请太医。
看着程玄川的染红的后背,苏婉清顾不得头疼,趴在床边,紧张地道:“侯爷,你别吓我。”
程玄川疼痛难忍,闭了闭眼。
苏婉清越发担忧了,哽咽道:“侯爷,您怎么了?”
程玄川缓缓睁开眼,看着苏婉清脸上的泪,抬手为她拭去。
有生之年能看到她为他流泪,这一箭没白受。
“夫人别哭,我没事。”
苏婉清:“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没事。”
程玄川:“就是看着吓人,其实无碍。”
江太医拿着药箱匆匆赶来,看着程玄川背上的血,脸色顿时一变。
程玄川:“江太医,先给夫人看看头上的伤。”
江太医看了一眼苏婉清的额头,又看了一眼程玄川的后背,道:“还是先给侯爷看吧。”
程玄川异常执着:“先给夫人看。”
他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但却带着不容人反驳的气势。
苏婉清:“先给侯爷看。”
江太医打开药箱,看向苏婉清:“侯夫人,我先为您治伤。”
苏婉清:“给侯爷看,侯爷不看我不看。”
程玄川的伤是因她才有的,她要亲眼看着他没事。
江太医很是闹心,这一个两个的都伤得都不轻,可偏偏都不让治。他虽一把年纪了,但外面的传闻多少有些耳闻。世人皆说平西侯夫妇关系不睦,两人不是一条心。可今日瞧着,二人的关系分明好得很。
江太医怕耽搁下去平西侯伤势加重,看了一眼跟他一同来的药童,道:“我先为侯夫人包扎,你简单清理一下侯爷的伤口,一会儿我来治。”
这下程玄川和苏婉清都没再说什么,等处理完苏婉清的伤口,程玄川的后背已经露在了外面,江太医准备拔箭。
程玄川看了一眼长风。
长风斜跨一步,拦在了苏婉清面前。
苏婉清:“让开!”
长风:“侯爷说了,夫人先去休息。”
程玄川因为她受了伤,她如何能睡得着?
“我叫你让开!”
长风依旧不动。
江太医:“好了,箭拔出来了。”
长风终于退了一步,让开了。
江太医快速为程玄川止血,上药,包扎。
苏婉清看着程玄川皱起的眉头,忍不住道:“江太医,您轻点。”
江太医想,他的手不重啊。
过了一会儿,苏婉清又看到程玄川皱起了眉头。
“轻点。”
江太医顿了顿,问:“侯爷,我手重吗?”
程玄川:“有一点。”
江太医:……
上次平西侯受的伤比这个要重,几乎要了半条命,也没见他皱一下眉,今日倒是矫情起来了。他瞥了一眼站在一旁泪眼婆娑的苏婉清,又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的平西侯。
瞧着包扎得差不多了,江太医道:“要不侯夫人来包扎。”
苏婉清哪里给人包扎过,她诚实道:“我不会。”
江太医:“很简单的,已经包扎得差不多了,夫人将纱布弄得牢固一点就行。”
苏婉清看着手中的纱布,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
程玄川:“没事,让长风来吧。”
苏婉清看了一眼长风,怕他手太重,道:“还是我来吧。”
苏婉清小心翼翼地为程玄川包扎伤口,瞧着一旁盆里的血水,眼泪又流了出来。
程玄川看了一眼长风,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