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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苏婉清和程玄川的马车到了郑王府。

郑王妃忍不住起身去了院子里迎接,郑王和兰月郡主也陪在身侧。

程玄川:“见过王爷,王妃,郡主。”

苏婉清站在程玄川身边,等程玄川行完礼后,她朝着三人福了福身。

“王爷,王妃,郡主。”

郑王妃看着面前的小女儿,想到长女最近跟她说的事情,未语泪先流。

是苏婉清对郑王府有抵触心理,在看到郑王妃的眼泪时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她不愿旁人看见她落泪,侧过头拿起帕子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

郑王给程玄川使了个眼色,两人先出去了,兰月郡主也退了出去。

郑王妃朝着女儿走去,将女儿揽入怀中,低声哭了起来。

“这些年你受苦了。”

听到这话,苏婉清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郑王妃:“都是母妃的错,是我没用,当年没保护好你才让你被人换走了。若那日我能醒着,若我能早些察觉,你也不至于受了那么多年的苦。”

苏婉清:“我不怪您。”

这件事无论怪谁都怪不到郑王妃身上,刘太妃要是想换掉她会想尽办法换她的,郑王妃当时刚生产完,她做不了什么。

郑王妃:“你也别怪你父王,他之前不认你也是因为我,他怕我得知了这样的事情后身子受不住才不将此事公之于众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身子不争气。”

这些日子她一直陷入深深地自责中,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当年是她没能保护好女儿,导致女儿被换走。后来又是因为她身子不争气,丈夫为了她才没认回女儿。

苏婉清没有接这话,而是道:“我听说您病了,您先去躺着吧。”

郑王妃:“我的病好多了,不用整日躺着。”

看着郑王妃的脸色,苏婉清坚持道:“您还是去躺着吧,我扶您去。”

郑王妃没再拒绝,去床上躺着了。

郑王妃看着坐在床边的女儿,心里有千言万语,她有许多话想说,有许多问题想问。最终,她还是先问了女儿的身子:“如今为我治病的人是江太医,我听他说你之前在府中遇到了刺客,伤到了头,时常会头疼头晕,还失忆了。如今可好些了?”

苏婉清:“我的病全都好了,头已经不疼了。”

郑王妃:“那就好,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接着郑王妃问起了女儿这些年的事情。苏婉清作为太傅府的庶女,这些年没少被嫡母磋磨,也没少被嫡姐欺负,可当郑王妃问起她在太傅府的事情时,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她捡了一些好的事情说。

比如,小时候祖母十分疼爱她,再比如长大了祖父教她读书。

外面,郑王和程玄川在凉亭里说话。

郑王:“婉清最近怎么样?”

程玄川:“她挺好的。”

郑王:“她是不是还在埋怨我?”

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程玄川沉默了。

郑王:“你多照顾她。”

程玄川:“她是我的夫人,王爷不说我也会做的。”

郑王:“嗯,对你我还是很放心的。”

程玄川顿了顿,看向郑王,道:“我心中一直有个疑惑,王爷可否为我解答?”

郑王:“但说无妨。”

程玄川:“五年前,我在京郊的山上剿匪时遇到了刺杀,幸而路上有人出现救了我我才得以逃脱。那救我之人可是王爷的人?”

那日他遇险,被一黑衣人所救,那黑衣人将他带下了山,放在了一处宅子门前。

那宅子便是苏太傅在京郊的宅子,而那时夫人正住在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