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这个理由究竟是什么。
“你仔细回忆一下,我和姨娘争吵前后发生了什么事?”
雪梅:“奴婢只记得有个婆子突然来找夫人,而她只跟夫人一个人说了,还将奴婢远远撵走了。后来奴婢问您,您也没说,想必应该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在那之后您就回太傅府去见姨娘了,还跟姨娘大吵了一架,期间似乎提到了那个婆子。”
婆子……苏婉清记得柳姨娘也跟她提过。
她脑海中顿时闪过一些画面。
一个身着褐色衣裳的婆子站在她的面前,嘴里低声说着什么。
她想细细去听,可头又隐隐在疼了。
雪梅见苏婉清脸色不太好看,连忙道:“夫人,您若是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苏婉清:“那婆子后来可又曾出现过?”
雪梅:“没有。”
苏婉清尽力去想,可始终无果,她叹了叹气:“哎,要是我没有失忆就好了……”
雪梅却觉得夫人失忆后比从前快乐多了。
“忘掉的说不定都是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奴婢觉得夫人如今就挺好的。”
闻言,苏婉清看了雪梅一眼。
雪梅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垂了头没敢再说。
吃过药后,苏婉清又去睡下了。
晚上,程玄川回来了。
“侯爷。”
“夫人今日身体如何?”
“挺好的。”
雪梅悄悄看了夫人一眼。
程玄川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看向苏婉清:“夫人今日又想起了什么?”
苏婉清:“也没想起什么,就是脑海中闪过了一些和姨娘之间的事情。”
程玄川冷眸微眯:“太傅府又来人了?”
太傅府一向喜欢拿柳姨娘来威胁夫人,一个父亲拿女儿亲生母亲的命威胁,着实令人不齿。
苏婉清:“嗯。”
程玄川没说话,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摩挲了一下,顿了顿,问:“夫人需要我做什么吗?”
苏婉清:“不用,我自己可以解决。”
她不想拿娘家的事情来麻烦程玄川。而且,她觉得父亲也就是威胁她一下,不会真的把姨娘怎么样的。
“嗯。”
苏婉清一向不喜他插手太傅府的事情,这一点程玄川一直都知道,可他刚刚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程玄川垂眸敛了眼中的情绪,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苏婉清看了一眼程玄川,察觉到他似乎有些不高兴了,她想了想,道:“我知道侯爷是关心我。只是侯爷每日公务繁忙,我不想拿这种小事麻烦侯爷。”
程玄川放下茶杯,看向苏婉清。
“夫人当真是怕麻烦我?”
苏婉清认真地点了点头。程玄川每日都很忙,白日里要在军营,晚上还经常议事到深夜。她的事情不过是后宅小事,既伤不到她也伤不到姨娘。她不想麻烦他。
程玄川:“不麻烦的,夫人不必跟我客气。”
看着程玄川认真的眼神,苏婉清心中一动。
“侯爷若是这样说的话,我还真有事想麻烦您。”
苏婉清的事情程玄川多少有些了解,他道:“夫人请说。我虽不能将姨娘从太傅府接出来,但至少可以保证她在太傅府中不被人欺负。”
苏婉清:“不是这件事。”
程玄川:“何事?”
苏婉清想了想,道:“自从我醒来后就和姨娘不太亲近了,姨娘待我也不似从前那般亲厚,我始终没明白是为什么。那日我去太傅府时姨娘提到了一个婆子,雪梅也跟我说失忆前我和姨娘争吵前见过一个婆子,今日我脑海中浮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