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去查了那几人从前做过的事情,将他们做过的恶事都抖落出来了,他们自然没资格再去侯爷麾下做事。”
苏婉清:“母亲没发现这些事?”
雪梅:“夫人并没发现,但是几个月前您做的事情被老爷发现了,老爷打了您一巴掌,还把姨娘送到了庄子上做苦力。”
苏婉清神色一凝。
“姨娘现在还在庄子上吗?”
雪梅:“没有,前些日子回来了。”
父亲是因为她不配合,所以将姨娘送去了庄子上,如今又为何轻易将姨娘接回来?这是父亲和她做了什么交易吗?
“是什么条件?”
雪梅:“老爷吩咐您办了一些事。”
苏婉清:“什么事?”
雪梅:“奴婢不清楚,那日是老爷单独和您聊的,没让奴婢在身边。”
苏婉清:“我后来没跟你说吗?”
雪梅是她最信任的人,以她的性子她应该会告知雪梅才对。
雪梅摇头:“没有。”
夫人几乎事事都会跟她讲,唯独跟太子有关的事情会隐瞒她。她猜老爷吩咐的事情应该和太子有关。
会是什么事呢,她竟然还会瞒着雪梅。究竟是三年过去她不似从前那般信任雪梅了,还是这件事很棘手不能说出去。
苏婉清还想再继续问,这时马车到了太傅府中停了下来,她止住了话头,整理一下衣裳,从马车上下来了。
到了正院中,冯氏看到苏婉清后,脸上带着几分温和的笑意。
“三丫头回来了。”
苏婉清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冯氏对她笑得这般温和。
“见过母亲。”
冯氏:“你一路过来辛苦了,快坐下,咱们娘俩好好说说话。”
苏婉清顺势坐在了一旁的座位上,心中疑惑更甚。冯氏似乎对她过于客气了。她侧头看了雪梅一眼,雪梅脸上的神色很是平静,想必冯氏这般态度也不是第一次了。
冯氏:“我听说侯府前几日进了刺客,你可有受伤?”
嫡母这话就是明知故问了,她的头上还有纱布包裹着,明显是受了伤。
“多谢母亲关心,我头受了伤,现在还有些疼。”
冯氏:“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侯爷可受伤了,伤势如何?”
苏婉清不知冯氏打的什么主意,并未向她透露平西侯的事情。
“女儿不知,我只知他病了,这几日告了假,具体伤势如何我看不出来。”
冯氏:“你与我仔细说说那日发生的事情。”
苏婉清心中疑惑越来越多。
嫡母是太傅夫人,未免过于关心平西侯府的事情了。
她简单道:“刺客一进来就将我打晕了,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并不知晓,我醒来后就是第二日了。”
冯氏脸上的笑一凝。
“你是侯夫人,行刺一事又发生在你院中,你会什么都不知道?”
苏婉清:“女儿的确不知,女儿只知醒来后院子里的人除了雪梅,所有人都被换了。”
冯夫人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又放下了。
她看向苏婉清,道:“可我怎么听说你那晚亲自为侯爷包扎了伤口,你又怎会不知呢?”
苏婉清心里咯噔一下,行刺一事不是小事,平西侯府的人又各有各的打算,会传出去一些消息也不让人意外,可她为平西侯包扎伤口这种细节应当不会传出去,嫡母又是如何知道的?
嫡母知道的事情未免太多了。
她下意识看了雪梅一眼,瞧着她脸上惊讶的神情,又看向了冯氏。
冯氏语气加重了一些:“三丫头,你还不与我说实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