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珍珠。
她斜倚着扶手,射灯迷离的光晕如一层柔纱笼罩着她的面庞,面颊上浮着两朵或因劳累、也或因高原反应而起的淡红,仿若她们今晨才看到过的那一轮朝阳。
莫名的,眼前这个画面让杜禾敏想到了她们第一次去酒店。
微醺状态下的何欢。
不。
那不只是微醺,那是一醉倾城的何欢,是温柔雅静之外的另一个只有她看得见的何欢。
怎么能有女人可以把裙子穿得那么好看呢?怎么能有女人可以同时兼具柔与野的气质呢?每多跟何欢相处一日,她对何欢的爱就又多加深一日。
尽管何欢不是小脸,不是柳腰,身材也不那么纤瘦,可在杜禾敏看来,何欢是她,也或者说是大众认知里的那种传统东方美人长相,尤其旗袍上身,举手投足尽显优雅气韵,一颦一笑皆婉约动人。
眉眼清淡,眸如星月,鼻梁不算挺,却窄小而秀气。
唇红齿白,不笑时会带一点忧郁感、神秘感,比笑起来更勾心。
杜禾敏不由得看痴了,直到何欢有所感应地睁开了眼,两人遥遥相对,杜禾敏才慌里慌张地咽了咽口水。
指着床头的方向结巴道:“何老师,我,那个,你,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下床上的睡衣啊?我忘记了。”
何欢目光淡淡地扫过杜禾敏露出来的脸和肩。
心底却忽有个几近于邪恶、变态的声音在对她说:别拿,让她不穿衣服走过来,检查她身上还有没有不属于她也不属于你的气味。
自目睹杜禾敏跟那个女人近距离接触后,她就总觉得杜禾敏身上沾了一种她形容不出的若有似无的味道。
她也怀疑过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是自己对杜禾敏的占有欲在不知不觉中变得难控了。
论心思,她们四人当中杜禾敏无疑是最单纯的一个,古道热肠,爱憎分明,开朗如太阳,而太阳照耀的是所有人。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不是吗?
从一开始就知道,被杜禾敏的光亮给予温暖的不止她一人。
太阳不该被谁独占,也不该成为谁的私有物。
何欢迅速调节好自己的心态,柔柔一笑,起身为杜禾敏拿去睡衣,可她的那一笑却让杜禾敏背脊发凉、心脏抽痛。
杜禾敏急得三两下套上衣服,头发都没吹就跑出来想抱何欢,但何欢及时挡开了她的手:“我还没换衣服。”
说罢将杜禾敏推回浴室:“把头发吹一下,等你吹了我再进去洗。”
“哦,好吧。”
杜禾敏委屈巴巴地耷拉着脑袋,看得何欢于心不忍,本来杜禾敏也没做错什么,是她阴暗面的那部分坏情绪在作祟,在小题大做,在斤斤计较。
“要我帮你吹吗?”
听到何欢问,杜禾敏黯淡无光的眼眸一亮,当即猛地点了点头:“要,你比我吹得好。”
何欢抿嘴笑笑,打开抽屉拿吹风机:“吹个头发而已,还分吹得好或不好吗?”
“分啊,不管什么,你做的说的都比我好。反正就是你好。”
杜禾敏说这话时透着一股自豪劲儿,“你再教教我嘛,我肯定能学会,以后我也帮你这么吹。”
“你坐好。”何欢压着杜禾敏的肩让她坐,等她坐下后,左手挑起她的头发,右手拿着吹风机一缕一缕地吹。
吹了两分钟才五指插入发丛,一边用手指轻按着头皮缓解疲乏,一边用手背支起发根便于均匀受热。
今生除了自己,她就只给三个女人吹过头发。
她们都夸过她吹头发很舒服,可只有杜禾敏认真地说——你教教我,我也要像这样帮你吹。
何欢洗漱的全套流程下来,一向都比杜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