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内卫接过水囊,在树底下坐下,心里十分感动,还是他们家大人好。
冯仪捡起地上的叶子盖在脸上,“大人,接下来要如何行动?”
“我放跑了人,他们应该是去搬救兵了,一动不如一静,先埋伏着,等援兵到了再做打算。”
听到有架要打,冯仪刚兴奋起来,又觉察到不对,“一伙拍花子的,能有多少人,大人为何如此谨慎?”
“这可不止是拍花子的……”楼双目光深长,透过蜿蜒的小路,看向远方。
京中这种地方,掉下块匾额能砸死三个达官显贵,这种地方如此自信,并自认不能招惹的,好像也就那几个。
而在这荒郊野岭有势力的……他还刚好知道一个。
真是冤家路窄,兜兜转转还是碰上了啊,崇远侯梁权。
小内卫牵来马,把绑好的人往马背上一扔,“大人我走了。”
楼双冲他点点头,然后和冯仪藏到了一旁的树林里,枝叶繁茂草长过膝,一般看不出里面藏了两个人。
冯仪摘了片叶子,卷成筒状,举在眼前,看见路上有个带帷帽的人走过来,“大人,有人来了,不过只有一人。”
楼双眯着眼看着来人,突然有个不好的猜测。
结合他之前的猜测,与崇远侯有关,还挡着脸……
不会是夏时泽吧?!
楼双只觉得自己脑子嗡嗡直响。
好孩子,你可千万别跟失踪案有关系。
冯仪还摸不着头脑呢,“这……应该是个路人吧。”
人走近了,楼双眼尖,瞧见他手腕上有个粉红色的东西。
是他送的小兔子。
楼双一闭眼一狠心,拍拍冯仪,“时间不早了,他们应该不会来了,你先撤,把人也带回去。”
冯仪依旧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选择服从命令,临走前还夸夏时泽,“朋友你衣服挺好看。”
楼双真服了冯仪这个话痨了,没办法,站起身来。
夏时泽始终没有别的动作,就这样站在原地看冯仪远去。
然后头转向了他,挽起袖子来。
楼双突然感觉自己犯了个错。
因为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打得过夏时泽。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腰侧藏着把软剑,正预备拔出时,却看见对面的人掀开他的帷帽。
露出他带着笑意的眼来。
这不是要杀人的神情。
“是我啊。”
楼双看他笑着伸出自己的手腕,向他展示手上挂着的小小琉璃兔子。
楼双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下,有瞬间的错愕,很难形容那是什么感受。
“你戴着很好看。”他收回自己想拔剑的手,夸赞道。
“但我只能出来的时候戴一会儿,回去就得摘下放起来。”
他腰缀明珠,剑柄镶牙,身上随便什么东西都比楼双送的兔子值钱多了,可他偏偏格外珍惜地戴在手腕上。
楼双拉他站到树荫底下,“你到这儿是做什么?”
“我……”夏时泽突然环顾四周,带楼双转到了隐蔽处,“白大夫,你知道最近丢了很多孩子吗?”
楼双点头。
“我知道他们在哪,静水河旁的林子里有间茅屋,人就在里面。”
楼双难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只好目光复杂地看向夏时泽,“你告诉我了,你怎么办?”
夏时泽明显愣了一下,低下眼来,“我没事。”
“那些人会不会报复你?”
“他们又不知道是我透露出去的。”夏时泽语气颇为无所谓,但他又突然惴惴不安起来,“白大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