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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的剑说不要就不要,真奢侈,下次碰上,可要好好笑话他。

嘿嘿,便宜我了。

“剑不是给你的,是让你帮爹保管好。”中年男人脸色不好,神色黯淡地说。

晏越抱着剑点点头。

隔日,裕王一家病故的消息传到他的耳朵里。

他红着眼睛,一边抹眼泪一边跑问母亲,“那与我有娃娃亲的姑娘,也没有了吗?”

他想过,要与她一起喝交杯酒,然后给她买天下最好看的裙子和漂亮首饰,他们可以一起练剑,一起给烤鸭刷蜂蜜,一起翻墙偷偷出去玩。

母亲含泪摸摸他的头,“傻孩子,那是大人故意这么说逗你玩的,裕王家生的是公子,若你是个女孩,两家正好结亲,但你是个男孩,这件事就这么罢了。”

“那……那个人也走了吗?”他仰着脸问母亲,眼泪从他稚嫩的脸上划下来。

母亲点头。

晏越哭了很久很久,回去把他给未来新娘子准备的礼物,什么自己做的小弹弓,好看的石头,他娘那里顺来的簪子……用盒子装好,埋在了院子里的桃花树下。

此后他爹一病不起,不久病逝,他家从此一落千丈,只剩下一个还看得过眼的壳子撑着,他的仕途也受到牵连,一直呆在军中,哪里莽荒把他往哪里派,不顾他还有母亲要照顾。

这次回京,却突然被皇帝委派了个重任,去抓白冉回来。

尽管百思不得其解,这种活而为什么交给他个八竿子打不着,还处处受排挤的,但出于对战神的好奇,他还是去了。

然后就悔断了肠子,他想起裕王给他买的木娃娃,想起他给那个不存在的漂亮姑娘准备的礼物,想起他娘的眼泪和爹临终前灰暗的脸色,还有他这么多年吃的苦……

心中皆是恨意滔天。

都是皇帝害的,害了他爹,害了裕王叔叔一家,害了白冉,害了楼双。

晏越难免揣测,皇帝这个满肚子坏水的老不死,是故意让他这个与裕王有旧之人,去抓裕王之子,否则这件事怎么会落到他的头上?他既不是禁军又不是宫里人,甚至对京中之事不甚了解。

刻意往人心窝子里捅刀,下作的手段,让人恶心。

晏越心中恨恨,抱着剑,走进昭狱,石室门前,却看见狱卒在洗地打扫。

“这里的人呢?”晏越不解问道,莫不是换牢房了?

“今日处斩了。”狱卒忙着刷洗,头也不抬地答道。

晏越手里的剑掉在地上,神色茫然,抓着狱卒的领子吼道,“那尸身呢?”

狱卒莫名其妙,“你多走几步,出城就能看见……不过不太完整。”

*

百里之外的岳州,风卷起些黄沙来,扑打在营帐上,发出不停歇的沙沙声。

夏时泽身穿玄甲,神色严谨,正在地图上划着,盘算着若是把这几座城割出去,应当可以把哥哥赎回来。

大不了他签订盟约,不再攻打京师,皇帝即使是个草包怂货,这点帐总能算明白吧。

想着终于能与哥哥见面,许久不见笑模样的夏时泽,心情总算是好了那么一些,提笔修书一封,把交换条件写好,准备派人送入京师。

他现在字已经写得很漂亮了,人人夸他用兵奇诡,他所到之处,人皆俯首称臣。

哥哥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应该会满意吧。

想到这里,夏时泽的嘴角翘了几分,把毛笔搁下,又去摆弄他的花草。

哥哥喜欢养花,他特意从西北带了株雪莲过来,在花盆里养起来,既能观赏,也能拔了炖汤,好给哥哥补补身体。

他还特意学了几个菜谱,补气养血,定能把哥哥的亏损给补回来。

第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