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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我听人家说了,你就是个从犯,说不定过几天就放出去了。”晏越居然在鼓捣医官留下的箱子,“别担心,那庸医不靠谱,我来给你处理伤口。”

他笑得傻憨,好像根本意识不到自己与对方有仇。

“我出不去了。”楼双此刻心情居然出奇的平静,笑着对面前的人说。

“啊?为什么,你犯啥事了?”他睁大眼一脸懵地看过去。

楼双费力地冲他招招手,“想知道啊,凑过来,我告诉你。”

晏越好奇地凑上前去,片刻后,他听完楼双的叙述,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沉静地可怕,转眼看向楼双,一字一顿地说,“是我对不住你,我救你出去。”

若是早知道如此……若是早知道,他直接放楼双走又如何?

楼双没忍住笑出了声,这人居然比夏时泽还傻。

“别白费力气了,不如等吧。”

“等什么?”

“等我的小猫杀进来。”楼双仰面躺倒,看着昭狱烟熏火燎的天花板。

当年九月,西北叛了,随后西南因洪灾后不堪重税也跟着叛了,诺大的王朝居然只剩下中原。

消失的白冉重新出现,他现在叫:夏时泽,作为主帅,率兵南下。

从雁门关到京城,狼烟四起,战火纷飞。

次年初,年关将至,但宫中没有一丝欣欣向荣,大殿之中,群臣慌乱,六神无主,人人都在哀嚎,“陛下,西北叛乱,我朝无人可用啊!”

皇帝一脚踹翻几案,怒不可遏地站起身来,沉重的桌面滚下阶梯,发出巨大的闷响。

殿内顿时寂静下来。

“朕有什么好害怕的,楼双还在朕手里,夏时泽若是再敢擅动,朕砍楼双一只手,下次就是一条胳膊,一条腿!”皇帝的怒吼回荡在大殿上。

众臣鸦雀无声。

杜文心却站出来大喊,“陛下万万不可。”

皇帝并未听其多言,黑甲的士兵马上上前,堵住嘴将其拖了出去。

皇帝一挥袖子,“下朝!”也不管身后群臣如何沸反盈天,快步走向后殿。

是时候去见一下他的好臣子了。

之前从未有人,能劳他大驾,去昭狱探望,如此殊荣,还是给了他啊。

皇帝的行仗停在了昭狱外,皇帝踏入昭狱浑浊污秽的空气中。

若是其他人进了昭狱,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好在楼双此前对底下人还不错,多有恩惠,这几个月过得还算凑合,还有一个晏越借着审讯的名头,整日来探监。

但那毕竟是昭狱,楼双身上毕竟有旧伤未愈,还要带着沉重的镣铐枷锁,不过好在系统给力,始终屏蔽了他的痛觉。

因此昭狱里的那些手段,对他而言也算不上什么。

“他怎么样?”皇帝穿行在监牢之中,随口问狱卒。

“楼……啊不犯人是难得的硬骨头,而且,他对昭狱里的手段太熟悉了,属下拿他没有办法。”狱卒睁着眼说瞎话,别人不知道,反正他本人从来没给大人上过刑。

他往日受过楼双照顾,这种背信弃义的事,做不来。

“硬骨头?”皇帝闻言笑出了声,眼中显出几分阴毒,他倒是要看看,楼双的骨头能有多硬。

狱卒为皇帝打开监牢的门,他想守在门口看看,万一不好,也能去报信,但皇帝斜视了他一眼,怒斥道,“狗奴才,滚下去。”

待身边全是自己带的人了,皇帝才步入这间石室。

石室的大梁上吊着一个人,全身的重量只靠手腕支撑,脚尖只能略微点着地面,这个姿势很折磨人,但在昭狱里面算温和的了。

“楼卿,许久不见,可还好。”

手下人转动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