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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儿子梁允城?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皇帝为什么突发奇想,费劲去杀一个普通的纨绔子弟。

恐怕就因为他是某个大人物的遗孤……

而这个大人物,如果楼双没猜错的话,恐怕就是当年的裕王,当年最有可能成为储君的皇子。

裕王唯一还剩下的妹妹就是长公主,封地远在鸟不拉屎且远离政治中心,还战乱频繁的西北。

当年的发生的事,总算是搞清楚了,但好像仍有一些想不通的异样。

一月后的深夜,楼双一袭黑衣,进了崇远侯府,府中门客早就四散离去,连院子也荒芜了,一副树倒猢狲散的模样。

府中还剩下的少数人中,除了单纯混口饭吃的,恐怕就剩下皇帝派来的探子,和楼双派来的探子。

楼双无声推开门,踏进房中。

屋中有人席地而坐,听见声响,回过头来,露出形容枯槁的半张脸,“怎么是你?”语气竟然有些失望。

然后回过头去,在地上摆弄些花瓶碎片,手指被割出血来都恍然不知。

“那你希望谁来?”楼双一挑眉。

“要取我的命,还轮不上你。”梁权现在应该是清醒的状态,跌跌撞撞地站起来,从一旁桌上取下供奉的宝剑。

楼双站在原地,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淡淡地看着梁权,看他提剑向自己走过来。

“你今日来,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那个贱人是被你捡走了吧?”梁权发出一阵像乌鸦一样的笑声,向楼双身后看去,咬牙切齿道,“他怎么不来?最后尽下孝道,送我一程。”

“楼双,你的眼光真不好,这也能吃得下,也不嫌碜牙,我这里的一只狗,你都能捡回去当个宝贝。”

楼双拔刀了,手臂爆出青筋,双目赤红,握刀的指节因为用力过度,泛上白色。

他有些后悔,今天应该让夏时泽来的,亲手杀了梁权,对他而言更有纪念意义,不该由他代劳。

杀了还不够,要把他碎尸万段才能解气。

面对眼前杀气腾腾的楼双,梁权置若罔闻,两只手伸在身侧,做成翅膀状忽闪着,眼中流淌着让人窒息的恶毒与癫狂,“赶紧跑吧,两只亡命鸳鸯哈哈哈哈哈……”

楼双心里突然一震,他终于明白那一丝他想不清楚的异样究竟是什么了……

“你猜猜你那宝贝小情人是谁,我们以一敌百锐不可当的定国候,究竟是哪位的种?路边能随便捡到这种人吗?”梁权把剑当拐杖拄着,头向前伸,发出嘎嘎的笑声。

“当年的裕王何其光鲜,万人敬仰,全家死了,孩子被我当成狗一样养了十八年哈哈哈哈哈,皇天贵胄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被我踩在脚底下,还要叫我义父,不过他现在给自己换了个主子。”

梁权抬头,打量着楼双的面孔。

“楼大人,你这张脸确实漂亮,是凭这张脸驯服的他?让他也能对你汪汪叫,摇尾巴?真是方便,我当初就没有这样顺利,我得用刀子,用鞭_子,用棍棒,才能让他长记性。”

楼双不想再听下去了,他准备先刨开梁权的胸膛,看看他的心脏,究竟是什么颜色的。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全然没有一颗人心肠。

“你别以为杀了我,就消停了,就万事大吉了,你猜猜皇帝会不会知道那贱人的身份。”

“不要那么看着我,可不是我说出去的,毕竟这件事在死之前,我不敢说,你不是聪明吗,猜一猜,皇帝会怎么知道,会什么时候知道,这是我送给你,还有那个贱人的最后的礼物哈哈哈……”笑声未完,楼双的刀已经插进了他的口里。

先削掉他聒噪的舌头。

至于别的,还有一晚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