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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衣裳皱皱巴巴的挂在肩上,胳膊腿没有一处是空闲的,跟个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时不时要说一句,“我还想要一个亲亲。”

小傻子只知道爱人之间要亲吻,其他的一概不知,只是仰起脸来索吻,不见刚才泪眼蒙眬的样子。

深浅不一的山杜鹃,红的像火一般,像血一般,斑斑点点,烧遍了全身。

什么冰的热的全混在一起,落在踯躅花上。

或许是累极了,也可能是药效影响,最开始夏时泽还喘息几下,偶尔泄出一星半点的呻-吟,眼圈通红,身子后仰,含着生理性的眼泪看着那只手。

楼双收回手时,他却已经睡着了。

由于动作的关系,楼双的簪子滑落在榻上,长发凉飕飕盖在两人身上。

帐内没有月亮,否则凛凛明月就能照亮金银帐里一双人,照亮青丝似水长。

楼双难耐地起身,终于伸出另一只手来,扣住夏时泽的脉,然后长舒一口气,没事了。

收拾好软成一摊水的小猫,楼双的欲望_却已经被挑起来,只好闭眼,告诉自己,这是趁人之危。

猫猫八爪鱼缠着他不放。

我应该行针,给他散去剩余的药性,但针在外袍里,外袍不知道扔哪去了。

猫猫八爪鱼还是抱着他不放。

楼双叹了一口气,起身洗手随便擦了下,躺倒在榻上,搂着夏时泽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楼双睁眼,却见夏时泽呆呆坐在塌上看着四周散乱的东西,两眼发直,也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是呆呆坐着。

楼双撑起身来,想问问夏时泽记不记得昨晚的事,薄毯从他身上滑落,露出锁骨和胸口来。

夏时泽扭头看了一眼,然后就像石化一般,躺倒在榻上,捂着脸开始打滚。

边滚边发出类似于憋笑的声音。

滚了两圈又爬起来,拉着楼双的手,郑重其事地说,“哥哥,我会负责的。”

楼双又躺了回去,心想傻孩子这是误会了什么,但还是笑着说,“好。”

夏时泽只感觉自己的心砰的一声,马上把脸转过去,手却偷偷摸摸伸进毯子里抓楼双的手,“哥哥,真的吗?”

他半天才敢把脸转过来,磨磨蹭蹭地问,“那我……那我……那哥哥爱我吗?”

“爱。”

夏时泽马上低头,给了楼双个蜻蜓点水的吻。

见亲成了,他小小欢呼一声,把自己啪一下又摆在床上,摸着自己的嘴唇,喜滋滋地说,“我梦想成真了。”

楼双揉了一把夏时泽的脸颊肉,起身,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

已经皱成一团了,这怎么穿?

身后夏时泽搬过来个箱子,打开,站在一旁骄傲掐腰,“哥哥穿我的,公主刚给我送的新衣服。”

说完就有些后悔,他应该拿一些旧的来。

倒不是舍不得给哥哥穿新衣服。

毕竟旧的他穿过……但都洗过的……夏时泽低头红着脸,偷偷抽出一件歪着头递过去,“哥哥,穿这件,漂亮。”

然后捂着眼,光明正大从手指缝里看楼双换衣裳。

哇。

昨晚我怎么就没好好看看呢。

嘿嘿补上了。

楼双在一旁越看越好笑,他换好衣裳后,朝夏时泽招招手,给他把衣服穿好,顺便梳头发。

“昨晚你怎么回事,谁给你下的药?”

夏时泽摇头,“一个侍人端给我的。”

“好,我会把幕后之人找出来的。”楼双说这话时,多少有些咬牙切齿。

他把夏时泽打扮妥了,又给自己裹了件防风的高领袍,好好遮住了脖子,才拉着人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