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迫,必须赶在楼双和冯仪回去前赶回去,免得被怀疑。
他突然有些后悔,若是被哥哥发现我跟踪他,他是不是不会再与我亲近了?
但又想想那个形迹可疑的杜文心,还是咬牙认了,反正我是在保护哥哥,好在他可以用轻功翻房越墙,抄近道,可惜了,这次赶时间,没问出什么。
没关系,他已经记下这个人了,下次再问也不迟。
楼双推门进来时,见到的就是夏时泽正乖乖坐在一旁捧着本书看,见他回来了,还倒了杯茶端过去,眼睛亮晶晶地说,“兄长辛苦,喝杯茶吧。”
说着就拿起案上的扇子,凑在楼双椅子旁,给他扇风。
楼双不由得心想,有个弟弟真好,乖巧又懂事。
“瞧你这忙前忙后的,我是让你出来透气,不是让你找个活儿干的。”
楼双笑着把夏时泽的扇子抽出来,放到一边,却看见他后颈处湿漉漉的,像是刚出过汗。
他从袖中抽出手帕,“把头低一下。”
夏时泽素来听他的话,也不问缘故,乖乖低头。
“怎么在屋里也出汗?可还是眩晕?”楼双一边擦一边问。
夏时泽愣了一会儿,微微点了点头,“还是眩晕。”
楼双有些着急了,把夏时泽按在旁边的座位上,开始给他把脉,但怎么把都把不出问题来,夏时泽的身体健康得很,一脚踢死一头野猪都不成问题。
“怎么会无故眩晕?”楼双捡起桌上的扇子,扇了两下问,“可有畏风?”
夏时泽装病,心虚得很,只模模糊糊地摇头,也不敢多说什么。
“这就怪了。”楼双安抚似地拍拍夏时泽的后心,“既然身体不舒服,先送你回去歇着可好?”
夏时泽此时终于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连连摇头,“我坐一会儿就好了。”
虽然如此,他依然低着头偷偷笑,原来被人在意,是这种感觉,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娇贵,好像个宝贝。
之前被打到头破血流筋骨折断,也只是随便修养一番就好,多撒点药粉,血总会止住的,把他往暗室里一关,叫天天不应,再怎么痛也没人在意。
现在只是一些并不存在的眩晕,哥哥便如临大敌。
那种轻盈的,美妙的念头,再次占领了夏时泽的大脑。
这可能叫,持宠生娇?
楼双见拗不过他,就只好让人靠着软垫半躺在椅子上,自己加紧处理文书,好早些带他回去。
夏时泽的位置比楼双低一些,刚好可以看见他的肩膀脖颈的弧度,深色的官袍压在他身上,倒像是黑色的鹤羽,夏时泽用他眼光,一寸寸描摹过楼双的五官。
目光就这样的肆无忌惮且无所顾忌,他不害怕被楼双发现,就算被发现了,楼双也只会笑着问他,“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脸沾了什么了?”
只要夏时泽胡乱笑笑,再随便说点什么,就能搪塞过去。
哥哥的温柔是夏时泽欲望滋长的摇篮。
贪嗔痴慢疑,此乃五毒。
最开始夏时泽只是想和他做邻居,但他现在不想了,邻居不能每天一睁眼就看见哥哥,不能享受哥哥的温声细语,不能肆意躺倒在哥哥怀里。
谁能想,最开始夏时泽面对楼双还战战兢兢,现在居然可以随便抱着他撒娇。
心如欲壑,后土难填。
现在的亲近也不能让夏时泽满足,他想要再近一步。
虽然不知道那是何等情境,也不知道要怎么样做,但夏时泽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只要他想,一切就似乎近在咫尺。
楼双终于写完了最后一笔,想揉揉自己酸痛的后颈,却早有双手替他干了,夏时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