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头上来,于是他立即躲开了,跑回了旅馆。
德米特里闷闷不乐,感觉被不实谣言诋毁了。他跑去问费奥多尔,“我很矮吗?”
“不,正常而言,你的身高算是中等。”费奥多尔正在看报纸,闻言头也不抬地说道,“为什么问这个?”
德米特里不高兴地说道,“有个可恶的家伙说我是个小矮子。”
“谁?”
“……不知道他叫什么。”德米特里想了又想,有些沮丧,“可能叫做白痴吧。”
德米特里骂了一句白痴,还是觉得不解气,又气冲冲地跑出去了。没多久,费奥多尔就看见德米特里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完全不见刚才的生气。
他忍不住觑了对方一眼,惊奇于对方情绪的快速转变。
费奥多尔还没开始问,德米特里就期待地望着他,迫不及待地说道,“爸爸,你猜我刚刚去干什么了?”
“什么?”费奥多尔配合地问道。
“我让我的小弟们去教训了一顿那个讨人厌的臭小子——或许明天的娱乐报纸上会刊登这件事,”德米特里扬眉吐气地说道,“——关于几个白痴被一群正义的鸟儿围攻这件事。”
“什么围攻?”
“总之……就是那样啦。”德米特里说话含含糊糊的,不知想到了什么,忍不住低头窃笑,叫人一看就知道,他做的事绝对不止口头说的这么简单。
果然,就在次日,当地的娱乐报纸刊登了一则滑稽的报道——成群的鸟雀在城市上空集结起来,对着几个青少年空投鸟屎炸弹,有好事者抓拍到了他们浑身涂满鸟屎、狼狈逃窜的样子,为很多人提供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德米特里为了犒劳听话的小弟们,还从米粮店买了些麦子回来,把每只参与行动的鸟儿都喂的饱饱的。他一边从袋子里掬起一把麦子,一边嘀嘀咕咕地说道,“我可没策划什么坏事!只是合情合理的反击而已,你们说是不是?”
鸟雀们纷纷伸头去啄他手里的麦子,脑袋一点一点的,看起来就像在点头认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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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星期日,德米特里就会有机会跟大人一起去教堂做礼拜。
因为城中心的教堂距离他们居住的旅馆比较远,所以德米特里平时几乎不可能自己去教堂玩耍。他郁闷地发现了一件事,当他试图离开以旅馆为中心的方圆半俄里时,都会有人把他带回去。
那个人有时是费奥多尔,有时是旅馆老板,就连那个卖给他们大提琴的乐器店老板,在瞧见德米特里跑远时,都不介意帮忙看一下孩子。
“德米这么漂亮的孩子,可别让人拐跑了。”乐器店老板把德米特里带回来时,还和费奥多尔说道,“前阵子有孩子被人贩子拐走了,好不容易找回来之后手脚都断了,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什么人贩子?”德米特里还是头一回听说。
“就是专门偷你们这种孩子的坏人,被人贩子偷走,就很难回家了。”
德米特里听了这话,才歇了自己跑出去玩的心思,他又不知从哪儿翻出了前阵子关于人贩子的报道,看了报纸上受害者落下残废的凄惨下场,吓了一大跳。
到了晚上,德米特里还记着那个人贩子,整只鸟都惊魂未定。虽说他可以用爸爸会救他这个理由来安慰一下自己,还是控制不住地一惊一乍,总是警惕地盯着窗户,生怕外边突然窜进来一个人贩子把他从爸爸身边抢走。
因为这个,德米特里睡得很不安稳,就算是已经睡着了,还不自觉地用翅膀拍旁边人的脸庞,直接把人拍醒了。
“……”费奥多尔醒来时,鹦鹉正趴在他脸上,灰色的羽毛刮蹭着他的眼睫毛,抖落一些羽粉,让他一睁眼就忍不住多眨了几下眼,鼻子也痒痒的,有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