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藤雪穗等的就是这个,她立刻开口,“我道歉。非常抱歉,直哉先生,我为刚刚我的无礼向您致歉。”
身穿丧服,衣着破损,脖子上有着触目惊心紫色手印的少女,礼仪周到的郑重对禅院直哉行了个大礼。
她其实刚刚在廊柱那里不反击,禅院直哉也不会真掐死她。
他就是想给她个教训。
冷静下来的斋藤雪穗很清楚这些,也清楚自己的任务。
她的尊严,甚至濒临崩溃的斋藤一族都没有多余的自尊供她挥霍。
她现在最重要的是猥琐发育,度过现在的难关。
真够能伸能屈的。
禅院直哉挑眉,他发现,斋藤雪穗和他那个总被他欺负的堂妹并不一样。
之后两个人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详细聊了下结盟的事。
斋藤雪穗离开禅院宅邸的时候,家主禅院直毘人的仆从带来一句话,“直哉小少爷年轻气盛,脾气有点暴躁,还请斋藤小姐多担待。”
也真是好笑了。
让十三岁的少女容忍担待二十岁的成年男子。
但这话也代表着,禅院直毘人对她和禅院直哉之间发生了什么完全知道。
结果就是——禅院直毘人让她多担待。
紫色手印还印在斋藤雪穗的脖颈,她却只能礼数周全的说,“没事,都是小事。直哉少爷性情率真,是我多有得罪了。”
明明更错的一方是他们,年迈的仆从却脸不红心不跳的点了点头,全盘接受了斋藤雪穗的恭维。
“斋藤小姐请放心,总监部那边,家主大人会出面。”
六年前斋藤家的危机就那样在和禅院的结盟中度过了。
如今,斋藤氏再次被同样的手段掐住命脉。
六年里,咒术界如同一潭死水,没有任何变化。各家族依旧被总监部的任务分配权掌控着伤亡率。
革新派……不提也罢。
斋藤雪穗在禅院直哉手指的钳制下仰着头,十九岁的她出落得愈发美丽。
直哉下流的目光像毒舌的蛇信舔舐着她脸上,身体的每一寸皮肤。
前几年,雪穗还只是个未成年小女孩,禅院直哉对没胸没屁股的小女孩没兴趣,这几年,随着雪穗逐渐发育成年,这个男人明显有了别的想法。
斋藤雪穗不是傻子,被那种下流的目光看多了,她不可能没察觉。
她甚至认真思考过,如果她真成为禅院直哉的情人,会不会对斋藤一族更有利。
莫名的,戴着墨镜的白发青年在她脑中一闪而过。
是五条悟。
这几年,她偶尔见过他,惊鸿一瞥。
他总是很忙碌。
她要是成了禅院直哉的情人,真就彻底和保守派抱成一团了。
她真的要让斋藤成为五条的敌人吗?
谁能保证,现在势弱的革新派,不会在五条悟的带领下掀翻咒术界这滩死水?
斋藤雪穗当做没看见禅院直哉愈来愈放肆的目光,她浅笑着说,“直哉先生,总监部最近的任务分配是不是不太对?”
总监部分配的任务当然不对。
为了维系世袭的家族权利,保守派被分配到的任务大都不难。至于容易死人的困难任务基本上都派给没背景的术师,或者政敌了(主要是革新派)。
这种默认的潜规则没人会拿到明面上说。
禅院直哉勾了勾嘴角,松开钳制斋藤雪穗下颚的手指,“小雪穗,哪里不对?”
没等雪穗说话,禅院直哉刻薄地说,“你那个废物堂兄最应该反思的是自己是不是太废材了。”
斋藤雪穗微吸一口气,她还没提堂兄呢,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