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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许久的风,像个被踹了一脚赶出家门的小狗,低落地回了宿舍。

雪穗回到斋藤家在东京的宅子,忙碌地处理即将面临的工作。

一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通宵未睡的雪穗才暂时中断了手里的工作。

打了个哈欠,去咖啡机冲了杯咖啡,她垂着眼眸,捏着加了很多糖和奶的咖啡杯,许久不动。

忧太的想法……她大概知道。

无非是觉得她背叛了他,不想原谅她。

他无法心无芥蒂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和她相处,其实这时候最佳的做法是把她当个屁放了,彻底不在意她。可忧太又做不到。

所以,他就很别扭。

这种别扭只能靠他自己想通。

雪穗不认为自己能劝明白,甚至可能做多错多,反而让事情变得麻烦起来。

忧太……和他们所有人都不一样。

这里的“他们”是指像雪穗,像五条悟,像京都传统咒术师家族的很多很多人。

他们在感情上其实都很淡。

相亲、联姻、夫妻相敬如宾。或许有点爱情,但也就有点。

忧太不一样。

他渴望的是毫无保留的爱,他似乎为爱而生,他对很多事都不怎么在意,只在意“情”,友情、爱情,都是情。

五条老师会很平淡的说,我还挺喜欢你的。

乙骨忧太则渴望的是轰轰烈烈,极致浓烈的爱欲。

那种爱……说实话雪穗有点恐惧。

怪不得,当年他还在很年幼的时候就能无意识诅咒突发车祸的青梅。

在他没有“允许”的情况下,他“不允许”里香离开他。

这种潜意识细想想,真挺可怕的。

忧太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只不过过去是她太小瞧了。

在爱情还没有萌芽的年纪,他就已经有隐隐的“我没允许你离开,你不许离开”这种偏执的掌控欲。

雪穗抿了口手里的咖啡。

她这个人从小就不能吃苦,她一定要加很多很多糖,很多很多奶。

哪怕去东京校念书,也要让家里的侍女过去把宿舍布置得舒适。

她到底……该拿忧太怎么办呢?

现在何止是乙骨忧太没想明白,雪穗其实也一样。

时间不允许雪穗想太多。

太阳按部就班的升起,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非术师那边爆发的舆情暂且不说,咒术界这边事同样不少。

首先就是狱门疆的归属。

总监部要求夜蛾校长交出狱门疆,他们来想办法解封五条悟。如果没办法解封的话,狱门疆就要封印到忌库中。

夜蛾校长自然不会把狱门疆放到忌库。

所谓放到忌库,就和放弃解封没有区别了。

双方针对这个打嘴皮子你来我往,谁也不让着谁。

等争论暂时停下,总监部咄咄逼人的开始发出第二波冲击。

这一次,目标对象是宿傩的容器。

禅院家主昨夜不治身亡,这都是因为宿傩造成的。

所以虎杖悠仁必须死刑!

没了五条悟在前面挡着,夜蛾校长撑的有些艰难。

他用虎杖悠仁死而复生举例,认为没人能真正杀死虎杖悠仁,如果总监部非要这么干的话,就不怕把宿傩再唤醒吗?

总监部则表示,先把他关进总监部的监狱再说。

所谓监狱,就是诅咒师除以死刑的地方,房间里满是各种压制力量的符咒,乙骨忧太和虎杖悠仁都曾被关押进过那里。

夜蛾校长当然也不同意。

见夜蛾正道这么难搞,总监部又开始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