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穗就像完全不知道有人跟着似的,步伐速度没有任何变化。
也没有回头。
“哎!——”
禅院真希冲着乙骨忧太突然跑走的背影小喊了一声。
眼见少年执迷不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狗卷棘举手:“鲑鱼。”
熊猫:“别这么说嘛,忧太这么难过,等他一会儿回来我们要好好安慰他。”
“诶?你们要安慰谁?”
五条悟的声音突然插入。
禅院真希、狗卷棘、熊猫同时回头,只见五条悟从他们身后不远处正向他们走来。
熊猫:“安慰忧太啊。他从特级跌落成四级,想必一定很难过吧。”
五条悟走到他们身后,四处张望了下,“忧太呢?”
狗卷棘指着离校的方向,禅院真希补充:“追人去了。”
五条悟点了点头,双手插兜朝同样的方向走了过去。
雪穗当然知道乙骨忧太在跟着她。
不过,她只能当不知道。
她昨天想了一晚上,觉得她和乙骨忧太的关系,应该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那少年就算再没脾气,被她冲昏了头的操作一整,也有脾气了。
她愿意哄着禅院直哉,是因为禅院家能给她带来持续的利益,很划算。
乙骨忧太……难不成要她低三下四的去挽回?
别了吧。又伤自尊,又卑微,还不一定有效果,没准会带来反效果,让本来对她还存一点幻想的少年彻底祛魅。
还不如成为那孩子心中一根刺,至少,逼格保住了。
黑月光也是月光。
月光就该高高在上,让人遥望,可望不可及。
雪穗走到鸟居山道的平台,停下了脚步。
这里,她入学那天,见到了亲自来接她的五条悟。
上一次,乙骨忧太在这里用反转术式治疗了她的耳朵。
耳朵上的耳钉她早就还给了禅院直哉。那个明明很生气,最后却温柔的治好她耳朵的少年,被她亲手给弄丢了。
雪穗睁着一双死鱼眼,半死不活地看着长长的鸟居山道。
这一次,离开这里她应该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雪穗停下了脚步,乙骨忧太也停下了。
他看着雪穗站在即将离开学校的平台上,忍不住心存幻想……雪穗停在这里,是因为有话要和他说吗?
要是过去,乙骨忧太早就追上去,站到雪穗的身边,主动和她说话,可经历了昨晚……他自己心中那道坎,他越不过去。
雪穗抛弃了他。
甚至在还不知道他已经不是特级咒术师之前,就抛弃了他。
她毫无廉耻的要去和别人上床。
他守在老师的房门前一整夜,一整夜脑子里都是雪穗被老师……被他肆意进出的画面。
他这个年纪本来就是对这些好奇,激素增长飞快,稍微一撩拨就会硬起来的年纪。
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只要一想到,昨晚雪穗想要进入老师房间想要做什么,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想象。
并且因对雪穗这种行为的恨意,他的想象变得愈发过分。
可今天。
当他眼看着雪穗停下,他脑中那些黄色废料全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只剩下雪穗孤独站在平台上的背影。
山色苍茫,湛蓝又广阔的天空下,偌大的平台,只有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那里。
山风冽冽,和服腰带和裙角在风中摆动。
整个天与地,仿佛只剩下雪穗的背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