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1 / 4)

雪穗被问的表情微微一顿。

她没有朋友。

她有很多相处还不错的人,但真的算的上朋友的……没有。

雪穗垂下眼眸,五条悟说,她当初应该来东京校上学的。

她和禅院直哉说,去东京校上学干什么?结实一群没背景没实力的累赘吗?

她日常已经习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要问真心——她后悔吗?

雪穗不知道。

有个挚友是什么样的感受?

志同道合,只要有彼此的陪伴就很快乐?

说起来,就连五条悟,在咒术高专时期也是有挚友的。

见雪穗的脸色因他的问题变得低落,乙骨忧太立刻就有点慌张,“对、对不起,我……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

这种问题已经算打听学姐的隐私了,好像确实有点越界。但他……真的很想知道。

雪穗回过神,乙骨忧太正小心翼翼看着她。

雪穗想笑着说,我没有朋友,忧太可以做我的朋友呀。

——这是她最应该的反应。

但是,这种骗人的话她说不出口。

挚友,是很珍贵的关系。

雪穗有种很奇怪的别扭和坚持,她身上融合了陈旧腐朽的老式世家名门的骄傲和家族向衰败妥协的处事圆滑。

有些地方,她可以当张口就来的小骗子,但她终归不是某些什么都可以出卖的真正小骗子。

总还是有些东西,在她心里不容玷污。

例如,挚友。

雪穗平静的注视着乙骨忧太,晚风吹的她额角散落的发丝微微晃动。

乙骨忧太被注视得莫名慌乱。

一种说不出的气氛在两个人之间萦绕。

不够暧昧,但又比暧昧多了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乙骨忧太慌乱中并没有躲避,他有种感觉,他要是躲了,雪穗学姐……一定会觉得他很软弱。

利益至上的雪穗学姐,一定看不上软弱的男人。

一定,肯定。

“你想知道什么?”雪穗在良久的平静后,轻笑着问,“或者说,你在在意什么吗?”

乙骨忧太心脏猛然乱跳了几拍。

他当然在在意。

那个名叫禅院直哉的男人。

雪穗却并没有紧追不舍的追问下去,她像一只捉摸不透的猫,挠了别人心尖一下后,转身就去了别的话题,徒留被挠了一下的乙骨忧太一直在那心痒。

“非要说的话……你六年前失去了你的青梅,我的六年前……也在经历着绝望,在共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一起经历着各自的不幸,这算不算有缘?”

乙骨忧太嘴角抽抽:“这种有缘还是不要吧。呐,学姐,那你现在的情况有在向好吗?”

“噗——”

雪穗被乙骨忧太的表情逗笑了,“当然。一切都过去了,忧太想知道的话,我也可以和你讲哦。”

雪穗的笑容是如此的轻松与美丽,乙骨忧太视线胶着在这样的笑容上,半点都没有移开,他重重点头:“嗯!我想知道!”

“呐,忧太,你知道我现在每天练的是什么吗?”

“术式反转?”

“对。术式反转。斋藤家六年前一切不幸的根源。”

雪穗回忆起当年的一切,命运如锁链般一环套一环,最终走成现在的样子。

“爷爷重病,家里本来为了维持日常的体面花销就大,在那时彻底陷入经济危机。哥哥为了赚钱,选择当杀手。一开始,他只杀诅咒师,后来……谁给的钱多就杀谁。”

“杀人,然后被诅咒似乎是注定的。一具被哥哥杀掉的诅咒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