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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杀与不杀都该他说了算。”梨花看向眼眶泛红的泥鳅,“村民刁难你了?”

“没。”泥鳅跑得急,站定后不停的喘粗气,“那些人有点奇怪,我下令把他们全杀了。”

他怕梨花怪罪。

见他眼神慌张忐忑,梨花说,“杀得好。”

短短三个字,让泥鳅黯淡的眼眸重新亮了起来,“真的吗?”

有些村民私下说他行事残暴和岭南人无异呢。

村民们都曾是难民,知晓难民心里的苦,哪怕在荆州受尽欺辱,仍忍不住对荆州难民动了恻隐之心。

他叫人杀难民时,角落里好几个人对他指指点点。

可梨花却说杀得好,他又问了遍,“真的吗?”

梨花认真的点头,见状,他重重吐出口浊气,欢快道,“我最开始没想杀他们的,村里的活多,若多几个人干活,分些食物给他们又何妨?可他们太凶了”

说着说着,竟委屈的哭起来。

这时候,村民们也来了,梨花扫他们一眼,宽慰泥鳅道,“闻五和我说了,那些难民感染了瘟疫,待他们发病,几个人就能灭了村里所有人。”

村民们大为震惊。

尤其是可怜难民遭遇为其说情的人惶恐不已,挤到梨花跟前问,“我我们和他们面对面说过话,会不会被感染啊?”

“只要不被难民抓伤就不会感染瘟疫。”梨花回答。

以为能宽大家的心,谁知话声一落,村民们齐刷刷的看向一妇人,同时抬脚往后边躲。

“她”刚刚问话的人指着身边突然空出位置的妇人,“她给难民送食时被难民咬了,手背上还有齿印呢。”

妇人好像懵了,愣在那儿半晌没反应。

梨花的目光移向她的手,常年劳作的手粗糙,指甲缝里满是泥,又脏又黑。

刚刚她约莫在砍树,手里还捏着刀,这会儿掉在了地上,嘭的一声。

“我”人还是懵的,‘我’半天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眼看村民们越退越远,梨花开口了,“这种病不会致命。”

村民们不信,毕

竟他们亲眼看过难民啃门吃生肉的场面,想到熟悉的人会变成那样,在场的人打了个哆嗦,问梨花,“要杀了她吗?”

明明不久前还一起说笑,转眼就翻脸想杀她,妇人难以置信的望着邻里们,“你们你们”

怎么能这样?

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许久才想起为自己辩解,“我我没生病。”

“没听十九娘说吗?难民有疫病,被他们抓伤就会感染,你的手背不是被难民咬的?”

妇人哑口无言。

“染病者不会死。”梨花出声强调,“仔细想想难民的反应,像快死了的吗?”

村民们哪儿有心思想这个,东张西望的询问还有没有接触难民受伤的,生怕漏掉一个可能感染瘟疫的人。

这么下去,用不着外人攻进来村民们自己就乱了。

梨花看了眼闻五,闻五板起脸,沉声高喊,“安静点,十九娘问你们话呢。”

村民们顿时安静下来。

梨花说,“疫病不可怕,可怕的是自乱阵脚的人。”

见妇人满目哀戚,上前握住她的手道,“日后跟着我怎么样?”

她能稳住罗大郎他们的情绪,肯定也能让妇人不被嗜血的欲望吞噬,她说,“我阿耶识草药,找他或许有法子。”

妇人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慌张收回,“我我会死吗?”

“不会。”顶多变成嗜血者,梨花没有告诉她完整的事实,但语气极其肯定。

村民们不由得琢磨她的话,心里狐疑,“十九娘,这种疫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