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肯定不会承认,“岭南干旱,我们兄弟出来采买粮食而已。”
鬼才信。
闻五问李解,“先生以为呢?”
“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李解目光晦暗,倏地伸出手拽下汉子脖子上的铁圈,“三娘子还等着,咱先走吧。”
汉子脸色煞白,扭头就大喊救命,李解看了眼手里的布,重新把人的嘴堵上,“这么大的风,喊破嗓子也没人会来的。”
“”那你堵我的嘴干什么?
汉子鼓起眼,怨毒的瞪李解。
李解拍拍他的脸,语气轻飘飘的,“再瞪就挖了你的眼珠子,你们合寙族不是以嗜血闻名天下吗?你说我放了你的血给你族里人喝怎么样?”
汉子的瞳孔颤了颤,不知是害怕还是冷的。
李解转身继续走,“对了,忘了和你说,我是戎州人。”
汉子身形一僵,难以置信的望着他的背影。
这时,肩膀搭上来一只手,但听刚刚的益州人说,“戎州人,你懂的吧。”
戎州还太平那会儿,戎州百姓还算淳朴,自打城破人亡后,戎州人的手段就冷酷了许多,岭南人为追求刺激,会先恐吓一番后再抓了人活埋,戎州人不同,只要是他们看不顺眼的就毫不犹豫的杀掉。
聒噪的要
杀,耍心眼的要杀,不听话的也要杀。
闻五长叹,“落在她们手里,你就自求多福吧。”
汉子打了个哆嗦,再次看向李解时,再无方才的嚣张,而是满目恐惧和害怕。
李解也不辩解,把人带到梨花跟前就老实的推车去了,到了破庙就安排人捡柴生火,连个眼神都没给两人。
汉子心虚,进庙时,尿湿了裤子,赵广从怕辱了梨花的眼,去外面砍了两根竹子,削成竹篾后编了件竹裙给两人套上。
汉子惊魂未定,看他沉默不言,愈发没底。
等赵广从拿走嘴里的布,张嘴就喊,“要杀要剐随你们。”
声音沙哑浑厚,吓得赵广从打了个激灵,跟他确认,“剐吗?”
梨花是做过这种事的,在戎州城时,她把岭南人的皮刮下来搭在竹竿上,远远望着像远古部落的祭祀,神秘又恐怖,他问汉子,“你那些族人被剐时哭得死去活来,你不怕?”
探子大惊,“你什么意思?”
说着,立即想到有批族人在追踪戎州境内的人时遭反杀扒了皮挂在竹竿上,他再次瞪大眼,“戎州城的白骨山是你们干的?”
据说那儿堆成山的白骨全是合寙族人。
那日有个族人运气好逃过一劫,问他怎么回事,他支支吾吾半天说碰到真的合寙族了,问他那晚的细节,他竟莫名奇妙的疯了。
怀疑是邪祟作祟,没多久岭南就送来了铁制的佛祖项圈,说是辟邪用的。
“你你们干的?”
赵广从耸耸肩,“我们可没那么大的能耐,是有合寙族知道你们假扮他们杀人放火,一怒之下把他们的皮都扒了。”
这些话是梨花要他说的,随手把布丢一边,问汉子,“要不然怎么会只有你们吃了野货丧命?”
汉子有些站不稳,“你”
他们好不容易寻到的真相,对方轻松就说了出来,而且听这口气,似乎早就知道了,他惊恐地往后退了退,“你们到底是谁?”
“受合寙庇佑的戎州人。”赵广从抱起地上没用完的竹篾,准备给梨花编个小桌子,吃饭喝水都能用。
见汉子还愣着,他质问,“你们不会以为自己真是合寙族人吧?”
汉子目光闪烁,“我们当然是。”
“会遭报应的。”赵广从丢下这话就回梨花身侧去了。
两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