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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如今连踪迹也全无。

他不由得往西山峻岭瞅了瞅,“你们兄妹去过那片山岭吗?”

莫不是岭南人改了道,准备翻过那片山岭攻过来?

“去过啊,山里有白骨,没有活人。”梨花探他的话,“岭南会不会跟王都达成了某些共识,决定两州和平往来啊?”

一守城小兵哪儿知道那么多?

“可能吧,益州王有意跟荆州联姻,岭南人定是怕了。”

荆州跟岭南关系匪浅,益州想通过联姻来拉拢荆州可行吗?

面上不表现分毫,乐呵道,“真好,这样咱就不用怕岭南人了。”

进城后,待四下无人,她问李解对此事的看法,李解说,“咱不曾与荆州王打过交道,不了解他的为人,但难保他不会用婚事蒙蔽益州王,等益州放松警惕之时借道给岭南人攻打钦郡城。”

岭南有野心,荆州王又何尝没有?

往后数年是群雄逐鹿的世道了。

“岭南人要是攻破钦郡城,益州城肯定不保。”

“是啊,希望益州王有防人之心吧。”

梨花纵有通天的本事也阻止不了两州联姻,何况联姻是好是坏还没个定数呢。

她说,“回去后问问李家兄弟对那位荆州王了解多少吧。”

眼瞅着囤了粮,日子好过点,结果又听说了这种事,梨花心里不免蒙了层阴霾,直到看到麦地施肥的古阿婶,心情才好了点,“古阿婶”

弯着腰的古阿婶抬起头,看到梨花,喜出望外的迎了出来,“你们来了?”

梨花朝院里看了眼。

竹篱笆较之前更高了,顶部还挂了密密麻麻的荆棘,她问,“城里治安不好?”

古阿婶丢了手里的粪瓢,伸手帮忙拉车,“白天有官差巡逻,没出过什么乱子,半夜天黑就不行了,这几日,街头有好几户人家进了贼,去衙门高官,到现在也没把人抓住。”

“谨慎起见,我就重新围了圈竹篱笆,买了些荆棘回来挂着,这样真有贼人,我也能知道及时喊人。”

怕梨花担心,她朝隔壁院点了点下巴,“不过咱隔壁住的就是官爷,贼人不敢来这儿偷盗。”

梨花看向半掩的屋门,“芳姨呢?”

“去集市没回来呢,咱的布卖完了,整天无所事事的,她爱凑热闹,每天都去集市跟人聊八卦。”

古阿婶喜欢独自待着,就没去。

“没出什么事吧?”

古阿婶迟疑了瞬,“有件事不知道算不算。”

“什么事?”

“你芳姨不是好八卦吗?有次说漏嘴,提到了庄子,与她走得近的几家人都想投靠咱。”这事出乎古阿婶的意料,她不知如何是好,“她们求到我面前来,我说要问过你的意思才行。”

“她们品行如何?”

“我和她们接触不多,不了解。”古阿婶犹豫道,“不过看她们屋前屋后的麦地打理得还算好,应该不会懒惰之人。”

“她们以前是干什么的?”

“在酒楼打杂的”

梨花想了想,“等芳姨回来问问再说。”

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梨花装了一筐菘菜,晚饭是烤馍配菘菜汤,汤汁清香浓郁,矮妇一进门就问,“煮什么呢?”

见梨花坐在桌边,跟老鼠遇到猫似的,眉眼顿时耷拉下来,“小小娘子,你怎么来了?”

“无事来看看你们。”

矮妇偷瞄古阿婶,心虚得不行,要知道,古阿婶更得梨花信任,但她仗着是掌柜,卖完布其余事一概不闻不问,天亮出门交友,天黑回家吃饭,比山里不知舒适了多少。

她躬身走到桌前,讪讪道,“小娘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