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印,定与荆州衙门关系匪浅”
石进又笑了下。
心道还是小瞧梨花了。
他都弄不到的过所,竟然梨花弄到了。
他叫赵广昌回屋,提步跟在他后面。
儿子失而复得,赵广昌高兴得眼底起了水花,石进佯装没看到,问他,“给十九娘过所的人是谁?”
“戎州一个县的县令,三娘救了他外甥,以此作为报答的。”
这事赵广昌之前就说了,石进只当梨花好骗,戎州衙门那会儿已经名存实亡,签发的过所不可能被其他衙门承认,是以他没放在心上。
“给她过所的县令叫什么?”
赵广昌心里惦记着儿子,无心想他事,“不知。”
石进心下不悦,“过所自来就极其贵重,有县令肯给你们这个,你们竟连对方姓什么都不知?”
“我只知道他外甥姓沈,岭南来的”
沈?石进先记下,看他来回搓手,一副很急切的模样,温声道,“四郎既找到了,你快回去和弟妹说声吧,免得她继续难受。”
赵广昌确实等不及了,“那我先回屋了啊。”
村长家的屋子多,顾及元氏有身孕,村长特让他们一家三口住一屋。
屋里燃着油灯,元氏坐在灯下,手里抱着赵漾的衣衫,不停的抹眼泪。
出来至今,她一直没休息好,人迅速消瘦,眼下的青黑也越来越重。
赵广昌走进屋,“四郎回来了。”
一开口,眼眶立刻红了,搂过元氏,“四郎回来了,他估计在山里迷了路,三娘来荆州碰到他就一并带来了。”
元氏泪雨如下,“你没骗我?”
“没,刘二背着他,就在村长家的院子外”
还没说完,元氏就推开他,急切的往外跑,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这一动,圆鼓鼓的肚子颤了下,赵广昌心惊,几步上前拉住她,“小心点”
回头唤床榻上的女儿,“二娘,四郎回来了,咱们见他去。”
赵文茵迷迷糊糊的坐起,“阿弟?”
“对,阿弟还活着,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儿子丢了后,女儿睡着都在哭。
赵文茵一直在自责。
上车后,她和四郎坐一起的,马车颠簸,她就靠着车壁眯了会儿,醒来四郎就不见了。
以为他小解忘了上车,叫阿耶回去找。
赵广昌老来得幼子,打小就宝贝他,得知儿子可能因小解落在了半路,他往回找。
找到官道也没看到人,喊名字也没人应。
他怀疑草丛埋伏着人拐子,见四郎生得可爱就拐走了。
他也怀疑过四郎是不是回村了,但四郎是坐车下山的,根本不识路。
再者,离开的前一晚,他和姐弟两讲过道理了,姐弟两保证会听话不乱跑,没理由回村。
万万没想到,竟是在山里迷路了。
梨花虽然没有仔细说,但看四郎连他都不认了,定是吃了很多苦。
他拂去眼角的泪,对女儿说,“四郎最听你的话,待会你哄哄他,让他别生阿耶的气,阿耶发誓,往后再也不弄丢他了。”
儿子不理自己,定是生气的缘故。
一家三口去到院里,村长已经招待梨花她们落座。
赵漾坐在梨花膝盖上,盯着桌上的黍米粥发愣。
果真是儿子,元氏哭着扑过去,“四郎”
赵漾偏头看了眼,眼泪汪汪的喊阿娘。
元氏喜极而泣,伸手抱他,“阿娘抱抱”
赵漾一听这话,立刻扭开头,“不”
元氏的手僵在半空,想到丈夫说儿子对她们心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