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远的梨花,脸色微变,“十九娘”
梨花故作恼怒的跺脚,“四爷爷年事已高,你过了病气给他怎么办?都说他不见客,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村民们恶狠狠的瞪石进,“你想见老村长?”
老村长去年中过风,到现在都不太好,所以不怎么见人,村民们遇到事也不找他,就怕他劳心费神又病了,石进刚来,还拖着病,凭什么见老村长?
在场有赵家人,语气不善的质问石进,“你见我四叔作甚?”
石进一噎,很快调整了情绪,“来山里这么久了还不曾拜见过老人家”
“四叔喜静,少打扰他老人家!”
四婶说了,石家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想来也是,跟赵广昌那种人走得近的能是什么好人?
他不屑地挑起眉,“再要我看到你违抗三娘的意思,看我打不打你!”
挥了挥手里的铁棍,脸色一变,慈眉善目的朝梨花跑过去,“三娘莫怕,堂叔帮你教训过他了,往后他再要惹你生气,咱就绑了他的手脚让他做俘虏!”
石进身形一僵,俘虏?像那群懦弱无能的益州兵那样?好大喜功,做事冒进,被捉后贪生怕死,委曲求全。
活到这个岁数,没人敢这般侮辱他。
他攥紧衣角,杀意一闪而过。
村民们被叔侄两吸引,未曾发现石进的神色,严厉的警告他,“往后离十九娘远点。”
十九娘不仅仅是赵家的主心骨,也是树村,隐山村和富水村的主心骨。
石进惹恼她,就是与所有人为敌。
石进面色已恢复如常,“是我思虑不周,再想给老村长问安也该顾及老村长的情况才是”
他将梨花的负气归咎于他礼数太周全的缘故。
毕竟,哪有客人不给长辈问安的?
以为村民会体谅,谁知他们齐齐斜眼,“你知道就好。”
“”
这群野人,连基本的礼数都不知吗?
梨花本就故意闹的,想让村民们看到她对石家的态度,别轻易被其蛊惑了去,谁知堂叔竟学铁牛叔趾高气扬的放狠话,气得石进露了凶相,回去的路上,她提醒堂叔,“石老爷心胸狭隘,此番肯定记恨上你了,你当心点。”
“嗐,咱的地界,怕啥啊?他要动手,咱正好绑了他们为咱所用,你不是说永乐村的秧苗生虫了吗?就让他们捉虫去!捉多少吃多少!看他们能嚣张几天!”
“”梨花嘴角抽了抽,“这么阴损的法子,谁想的?”
赵炉嘿嘿一笑,“这种事,除了你铁牛叔还有谁?”
“”
那就不意外了。
两人往石洞去时,回到帐篷的石进摔了杯盏,“岂有此理!”
“外面有人。”老仆石全上前收拾地上的狼藉,低低提醒,“这群人粗鲁野蛮,惹急了,把咱关起来怎么办?那群益州兵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必是经历了不为人知的折磨。”
石进问过赵广昌。
他说杀了几个叫嚣得厉害的,然后扒了他们的衣服,让他们不着寸缕的劳作,同时还不给饭吃,几天下来,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何况人了。
他怒气难消,“你觉得十九娘如何?”
赵广昌说这个侄女能做族长全靠老村长扶持,老村长重病,口不能言时,只有梨花懂其意并未代为传话,渐渐地,碰到事找梨花拿主意就成了习惯。
而梨花也累积了威信,顺理成章的当了族长。
如若不然,族长该是赵广昌的。
在这之前,石进是信的,所以坚持想见老村长,认为他才是梨花背后的人。
他知道老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