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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两国打仗,不可能让皇帝在对方领地上晃悠是一个道理。
“刻意保持距离或疏远他们也没什么,让村长不用担心礼数不周之事…”
赵广从亲近石家但不代表她的立场,而且人都是排外的,石进见多识广,必不会为此耿耿于怀。
“对了,我们大概五日后回,到时你让铁牛叔去山下接我们。”
买了人还得调教,赵铁牛嗓门大,又爱狐假虎威,很适合做这种恶人。
“好。”
她回去换了身衣服,灰色打补丁的里衣和残破半臂外衣,袖口和裤脚用绳子勒紧,再在头顶盘个圆髻用布巾包裹住,跟普通村姑没什么两样……
不过这次洗净了脸,露出了清秀的五官来。
她站在背篓里,双手攀在赵广安肩上,一路睡下山的。都说山里太平,然后近些时日,她几乎没有睡过好觉。
所以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赵广安说前边就是益州城门了她才醒。
赵广安走惯了山路,一路还算稳,就是身上的盔甲有点重,害得他走一会儿就得休息一会儿。
“三娘,醒醒…”
梨花抬起头,朝城门眺了眼,太阳已经偏西,这会儿多是从城里出来的人。
“阿耶,放我下来吧。”
约莫看赵广安一身盔甲,官兵还算好说话,看了眼梨花的身份凭证就放行了,害得梨花精心准备的说辞都没派上用场。
第124章 124占据峡谷买人开荒
益州城仍然笼罩在房屋损毁的阴霾里,街道上散落着石瓦,两侧的商铺屋顶倾斜摇摇欲坠。
笔直的大街,除了出城的行人,看不到什么人。
赵广安瞪大眼,“怎么成这样了?”
前几日出城时,临城门的房屋倒了几片院墙,房屋还算完整,而眼前,屋瓦掉落,露出光秃秃的房梁瓦架,满目悲凉。
风很大,刮落残墙上的泥,像秋日枯木掉落,啪嗒啪嗒的响。
“约莫又震了几次吧。”梨花扫了一眼,淡淡的收回目光,径直往前,几百米后,左拐进了一条院墙残破的小巷。
巷子两侧的废墟上,人们三五成群的围在釜前或鼎前,青黑的烟弥漫,趁得那些乱堆的柴,乱挂的衣衫不真切起来。
赵广安心里不是滋味,“三娘,去年咱们是不是也这般落魄?”
无家可归,痛心,茫然,惊惧,无助,却又不得不振作精神,捡柴,挑水,洗衣,做饭……
过去大半年,他最向往的益州,竟也成了戎州的模样,如何让他不唏嘘。
“或许吧。”梨花漫不经心的往里走,路过赵广安救人的宅子,养鱼的池子已经干枯,里面尽是坠落的瓦石,以及蒙灰的柴棍。
可能看赵广安一身戎装,生火的人们转过身看过来,眼里很快积满了泪,好像受尽委屈的孩子终于等到了大人回家撑腰…
情绪太浓烈,赵广安有些无措,“三娘,怎么办?”
“走咱们的。”
这趟的目的是找人伢子买人,不想跟城里人有太多牵连
,更不想带她们进山。
官府没有抛弃她们不管,哪怕眼下和她走了,将来也会回来的,她不想白忙活一场,所以不可能理会她们。
她淡然的往前走,赵广安不敢乱瞟,紧紧跟着她的步伐。
当走到上次去过的酒楼那条街,赵广安再次瞠目。
这边的房屋修缮过,商铺林立,从里到街上乱得像狂风暴雨后的山林。
枯枝,荒草,竹篾满地都是,木箱,鼎炉,碗筷和草鞋杉袜堆一块,臭味难掩。
赵广安赶紧掏出口鼻巾戴上,“城中百姓都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