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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戎州人干的,小姑娘的阿娘该报官告知官府才是,怎么会教小姑娘做哑巴?

他皱了皱眉,认真的问梨花,“他们穿的衣服是什么样的?”

梨花想了想,粗略的形容了一遍。

她没问窦娘子更多细节,反正各州的官服应该都差不多,她就按照沈七郎舅舅身上的衣服描述。

周三郎眉头紧皱,“不可能。”

整个益州最大的官是节度使,他接管衙门里的事务后,禁止文官出城。

而梨花描述的正是文官的衣着打扮。

梨花撅嘴,“我看到的就是那样的。”

好像认定对方怀疑自己说假话,她不高兴的别开脸去。

赵广安知道她故意装傻子,没有吭声,而是问周三郎,“三娘哪儿说的不对?”

周三郎节度使的命令说了,猜道,“她看到的会不会是戎州人?”

“”赵广安瞪大眼,不假思索道,“怎么可能?”

他们好好的待在山里,不曾假扮过益州官员下山,何况梨花说的是益州官吏在窦娘子村里的暴行,他们就一老老实实的百姓,可没那么丧心病狂。

他质疑周三郎,“你离家这么久了,会不会不知道节度使推出里新政啊?”

周三郎也怀疑自己说错了,忍不住询问周母。

周母换了身干爽的衣衫,双手捏着一撮头发反复擦拭,听他问起,想了半天后转头看向儿媳妇。

周三媳妇也纳闷,“不知道啊。”

赵广安立即道,“那就是周三郎你不了解现在的局势,那些戎州人又不凶狠残暴,怎么会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下手?”

周三郎拿了衣衫站去妻子换衣的地,脱下湿漉漉的衣衫挂在柴堆上,瞥一眼赵广安道,“你怕是不知道那群戎州人的厉害,前不久,军营里有几十名士兵上山未归就是遭了那些人的毒手”

“更早以前,有几个村民冒充益州良民想进城被守城的官差抓住了,被抓后,他们毫不犹豫就告知了同伴在山里的位置”

那些士兵约莫就是听信了村民的话才进的山,最后却遇到埋伏,或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哼哼,“戎州人狡猾着呢。”

赵广安拉长了脸。

他们不过想老实过日子,哪儿就狡猾呢?

他骂周三郎,也骂被抓的村民。

难怪隐山村的人要连夜跑路,估计料到那些人会出卖自己,火速的搬离了村。

他翘起嘴,满脸写着不爽。

专心换衣服的周三郎没注意,继续问梨花,“那些人说话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戎州的口音和这儿不同,梨花一嘴流利的官话,想来老家挨着京畿道,遇到戎州人是非常好分辨的。

梨花回答,“他们的口音和阿伯你一样。”

周三郎不相信,“不可能。”

梨花:“为什么?”

他用梨花听得懂的话解释,“衙门里的官擅自出城是要被节度使追究罪责的,他们害怕节度使,不敢出城。”

他语速很慢,“哪怕真有节度使的同意,他们去村里也是为了做好事,绝不敢欺压百姓的。”

节度使很看重百姓,就像这次地龙翻身,百姓们往城里涌,守城的官差没有丁点为难她们的。

他还想慢慢说明节度使的为人,谁知说到一半,小姑娘的脸色越来越白。

赵广安也看到了,朝周三郎摆手,“她不喜欢听那些,你别说了。”

周三郎道,“戎州人坏得很,当时你们就该差人告诉官府,没准还能把人救回来。”

军营里牛高马大的士兵都没能从戎州人手里逃脱,何况是羸弱的女子了,周三郎这般说,不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