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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得隧道两边空地上的帷帐暖融融的,但帷帐掀开,里面统一着装的人一出来,顿时又凉了下来。

李谢观察着周围,“三娘,咱们要不要放把火把这些帐子烧了?”

他和刘二穿着盔甲兵的里衣,混进去的话,或许能蒙蔽那些人的眼睛。

梨花眺向栅栏外,往日清幽的山路铺满了阳光,堵在两侧的却是尸骨。

明明离得这般远,梨花仍看出那些泛着光的白骨,与李谢道,“不急。”

没了这些益州兵,岭南人就会畅通无阻的进入益州地界,再恨这些人,眼下也不得不借用他们的力量阻止岭南人。

就在她思考从哪座山翻过面前的屏障时,视野尽头,忽然有蚂蚁大小的黑点动了动,梨花心神一凛,“李谢,看到了没?”

远处官道,好像有人往这边走,李谢道,“益州兵不把戎州人当人,他们过不来的。”

没准男子会被益州抓走,女子被他们关起来当发泄的工具。

梨花摇头,“他们不是百姓。”

戎州的百姓岭南人的残害下已经如惊弓之鸟,不可能大咧咧的走官道,能这般肆无忌惮的,恐怕也就岭南那群人了。

栅栏旁的益州兵似乎注意到了远处动静,往后吆喝一声,顿时涌出无数盔甲兵。

栅栏两侧搭了个几米高的木屋,两个盔甲兵迅速爬上木屋,然后低头喊了句,又有大批盔甲兵出来。

片刻,那些人到了栅栏外,语气嚣张,“让我们去益州找点乐子。”

坐在马背上的盔甲兵握着长枪,背影肃穆,“此乃边境,没有衙门印章不得入内,你们想叛变不成?”

“哟,硬气起来了?”那人擦了下嘴角,虽然看不清,但梨花知道他在擦什么,血渍,岭南人惯爱饮血,进了戎州这样的地,越发遏制不住骨子里的虐性。

双方互相喊了两句,然后声音就低了下去,梨花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也不感兴趣,“咱们从左边山头过去。”

刘二怕遇到这行人,拉梨花,“会不会有危险?”

他的命是赵家给的,死了就死了,梨花不能死了,要不然赵家会出大事的,梨花说,“不会碰到的。”

岭南人残暴,面对益州兵不会有半点退缩,相反还会找借口跟益州兵过几招以探益州兵的底,所以他们还有得磨。

不过,下山时,三人仍观望了许久,确认戎州城门没有人守在那儿才进城。

犹记得她们走出戎州城那天,阳光炙热,行人虽汗流浃背,但不像这般死气沉沉。

房屋倒塌大半不说,斑驳的墙面满是斗殴后流下的血迹,地上也有,像大热天谁用血水撒过地面似的,腥味蔓延开,刘二和李谢齐齐皱起了眉头,“三娘子,城里怕是不安全。”

“我们找个人问问就走。”

看这情形,岭南人已经在城里杀过一轮了,照他们把人看作牲畜的性子,走了暂时不会回来,梨花指着她们住过的巷子,“过去看看。”

第78章 078烧掉戎州在苦难中凝聚成一团……

巷子口像血洗过似的,角落还残着断指,蚂蚁围着爬来爬去,墙上还有苍蝇嗡嗡嗡的飞着,不见尸体。

明明见过更恐怖的场景,然而,面前的小巷却让刘二浑身汗毛倒竖,“三娘子,里面怕是有危险。”

正值晌午,不见炊烟,不闻饭香,轻微的交谈声都不曾有,宛若夜间似的,李解握紧匕首,锐利的扫向两侧院墙,赞同刘二的话,“是啊,太安静了。”

这种安静,打她们进城就注意到了。

梨花扶了扶幂篱,大步往前,自信满满道,“没事的。”

岭南人在戎州杀烧抢夺过足了瘾,便会消停几日,待这些人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