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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安是清楚的,前两年,二兄在青楼认识了位女子,有意替他赎身,是以费尽心思的攒钱,今年干旱,乡下收不到粮食,他肯定拿着那笔钱给那位女子赎身去了。

这事不光彩,二兄不让他跟外人说,是以梨花都不知道这事,他又怎么可能告诉外人?

只道,“戎州城吧。”

赵二壮没有多想,毕竟收粮食不往南就往北,南边饥荒严重,肯定不会南下的。

梨花陪老村长说了会话就出去看李莹了,堂婶用艾蒿水给她擦拭了一遍身子,额头已经不烧了,就软绵绵的躺在竹席上,眼里没有神采。

看到她,小姑娘沙沙的说,“谢谢姐姐给的药。”

说的是在城南安置屋得时候,梨花道,“你兄长在外面,别怕呀。”

“我不怕的。”

李解应该早就叮嘱过她了,哪怕处在陌生的环境,小姑娘也不哭不闹,更没吵着找兄长,而是跟梨花说,“姐姐,以后我和阿兄会好好报答你的。”

“那你好好养病。”

虽然都在吃药,但今天咳嗽的人明显比昨天多起来,口鼻巾洗了还没干,只能让咳嗽的人待在屋里别乱走。

元氏和一双儿女也在这屋,梨花进门时,母子三人悄悄往这边挪。

菊花见了,推邵氏,“离远点,别把病气过给十九娘了。”

赵文茵眼里闪过一死毒辣的念头,故意朝梨花吹气,“我们都病了,就她好好的,谁知她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吃药了!”

族里熬的药都是山里挖的,而那些在青葵县买的药没怎么用呢。

她怀疑梨花藏私了。

菊花袒护梨花,“十九娘要操心很多事,私下喝点药怎么了?你想喝就病得严重点呗。”

菊花是长辈,不可能被赵文茵几句酸言酸语就对梨花不满,“说起来,你还比十九娘大些,不想着帮忙做事,尽找十九娘麻烦,

再这样,你娘不收拾你,婶子也要打你了啊。”

赵文茵怒目,“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菊花理直气壮。

赵文茵捏邵氏胳膊,“阿娘,你看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元氏拍拍女儿的手,“文茵被她阿耶宠坏了,你别当真啊。”

“不是我偏心,堂嫂子,你家茵娘敢十九娘差远了。”族里女娃太多,重新排行后,菊花也就记得自家孩子和相熟的孩子的排行,文茵不讨喜,排行老几她也记不住,是以只能称茵娘。

邵氏脸上挂不住,“三娘打小跟着三弟到处逛,见识是要多些。”

谁不知道赵广安的“逛”是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啊,菊花偷看梨花的表情,看她眉眼低垂,似乎没听出元氏话里的嘲讽,回道,“幸好广安兄弟走哪儿都带着她,要不然四叔一倒,族里怕是乱了套了。”

她补充了一句,“说起来,还是广安兄弟想得长远,这姑娘啊,关起来娇养不行,还得多出门涨涨见识。”

众所周知,老太太觉得赵文茵丢脸,一直拘束着她不让她出门。

可听在元氏耳朵里,就是菊花讽刺她不会养女儿,脸顿时黑了下来,“三娘,我看你有好几张口鼻巾,能否给你堂姐和堂弟两张?”

梨花的口鼻巾是老秦氏缝的,许是坐车太无聊,缝制了好多张,全族上下,只有她,赵广安和老太太有换洗的口鼻巾。

梨花看向元氏领口,“大伯母有布料,还缺口鼻巾不成?”

元氏过惯了富庶日子,虽然把外衣裁了,里衣却是完整的好料子,随便裁一块下来就够了。

梨花没答应,元氏道,“你阿娘和弟弟也病了,要不要过去看看她们?”

邵氏素来唯邵氏马首是瞻,她这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