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心道,赵家族长如果是赵广昌就好了,有这样心善的人,势必不会排挤她们。
这事想归想,只要老村长还在,谁都别想越过他去。
几家人装好水,拖着血肉模糊的脚跟在赵铁牛身后,老方氏抓着赵四娘不松手,赵四娘没法子,只能送婆婆出来。
她是知道那几处宅子的,问赵铁牛,“宅子不是住了人了吗?”
婆婆们过去受了欺负怎么办?
赵铁牛斜眼,无声骂了句蠢货,面上却不动声色,“有处宅子没人。”
赵四娘将信将疑,然后走了好几条街也不见赵铁牛停下,她再问,“还有多远啊?”
“得看运气了。”
老方氏她们早就走不动了,眼下全凭想活下去的信念支撑着,听了这话,直觉不好,“什么运气?”
但看赵铁牛走向一扇门前,用力敲了敲,“里面有人吗?”
“谁啊?”
“哦,敲错了。”赵铁牛已经练就脸不红心不跳的情绪了,往里走,敲下一扇门,老方氏云里雾里,“四娘,铁牛这是干啥呀?”
难不成忘记宅子在哪儿了?
赵四娘隐隐猜到怎么回事了,担心婆婆生气,小声道,“跟着吧。”
如此又走了两条街,终于,赵铁牛再问了七八遍里面都没人回应后,抬起脚,一脚踹开了门,“婶子,你们先在这儿住着吧。”
众人:“”
这就是赵家所谓的落脚的宅子?他们的宅子不会也是这么得来的吧?
老方氏往里瞅了眼,院里空荡荡的,但屋里的家居摆设清晰可见,她担心,“主人家会不会出去办事没回来啊?”
“不会。”赵铁牛扶起门装回去,“看院里的蝗虫就知没人住,你们安心住着。”
老方氏眼皮跳了跳,夏家人率先往堂屋走,“事已至此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求有个地踏踏实实睡一觉。”
在路上这些天,大家要防备难民,几乎都没阖眼,好不容易走到城门口,先来的难民说封城了不让进,要不是偶然看到赵广昌的身影,他们还在城外躺着呢。
夏家人走进堂屋就要关门,谁知赵铁牛道,“院门是好的,这些门我就拆了背回去当柴烧了啊。”
刘二动作快,两下就把门卸了下来放在走廊上,赵铁牛道,“窗户也卸了。”
“”
这还让他们怎么住?就那扇院门,赵铁牛一脚能踹开,其他人也能,如果有难民来,他们怎么办?
老方氏又哭起来,“铁牛,你这样让我们怎么办呀?”
“不是有桌椅板凳吗?婶子缺柴的话就烧那些”赵铁牛麻溜的过去帮刘二的忙,嘴里振振有词,“说实话,也就是你们我才这样,换作其他人,我连一块木头都不会留的。”
“”
这样反倒要谢谢他了?
其他几家无语凝噎,但赵铁牛是谁?怎么可能管他们的想法?倒出背篓里的行李,然后把门窗铺在背篓上,“找找看有没有绳子绑一下。”
“好。”
两人配合默契,且动作迅速,就在几家
发愣时,他们已经熟练的装好门窗背着出门了。
赵铁牛背着,刘二扛着,一前一后跨出门。
赵四娘拍拍婆婆的手,“娘,待会就有人送吃食来,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回去了啊。”
老方氏拉着不让,看看陌生的屋子,又看看两扇院门,啜泣道,“四娘,我害怕,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赵四娘为难,出来时,她娘偷偷给塞了张口鼻巾,担心婆婆说三道四,她到现在都没戴,“娘,我还要干活,得空了再来看你。”
这时,外面响起赵铁牛暴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