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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窗户,门也要堵,还有灶房,茅厕。

赵广安把梨花放到屋里,见竹席上落了蝗虫,大吼道,“大家莫怕,这玩意能吃,我找个箩筐,大家抓来放里边”

堵门窗的人急得不行,啥时候了还想着吃?

“多田,快来帮忙”老秦氏站在窗户边,手里的竹席贴着窗户四周的墙壁。

赵多田背上背着孩子,却也大胆的往窗边走去,“听三堂叔的,把屋里的蝗虫都抓起来。”

大锤缩脖子,“它会不会咬人?”

“你去年不是抓过吗?”

村里的娃爱满山跑,蝗虫出来时,一块地一块地的抓来烤着吃,去年大锤四岁,腿短跑得慢,只抓到了两只,想到烤蝗虫的香味,他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的弯腰,“这次我要多抓点。”

看他动手,其他孩子们似乎没那么怕了,“我也要。”

“我我我,那只是我看到的,不能跟我抢。”

“我的竹席上有四只”

孩子们抓蝗虫,讲究谁看到就是谁的,谁要不守规矩抓了别人看到的是要遭唾沫的,因此大家激动地认领飞进屋的蝗虫,之后才抓。

年纪小的姑娘们害怕就躲去角落,蝗虫飞过来时,哇哇哇大叫。

刚叫出声,一双手就利落的伸过来按住蝗虫的两翅,弄得小姑娘眼泪在眼眶打转,掉也不是,不掉也不是。

大家反应算快的,院里仍有菽乳遭蝗虫祸祸了,那几头牛身上亦爬满了蝗虫,大家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其弄干净。

一番忙活下来,所有人都汗流不止。

门窗被堵严实了,所有人挤在屋里,“娘呀,怎么这么多蝗虫?”

“老天爷不给活路啊,旱灾没过又来蝗灾,大家怎么活呀?”

老秦氏抱着两个空筲箕抹泪,“就慢了两步,菽乳全没了啊。”

蝗灾有凶又急,毫无征兆,要不是梨花在外面喊,院里的菽乳怕是都得遭殃。

想到这,她数落赵铁牛,“你们就该早点回来报信的。”

赵铁牛肩膀火辣辣的,面对老秦氏的指责,他也无奈,“我哪儿晓得是蝗灾啊,在街上那会,三娘说有异象,我只当她少见多怪呢。”

梨花没有晒过粮,不知道太阳雨也正常。

“少见多怪?”老秦氏反驳,“三娘见多识广,你看她像胡言乱语的吗?”

“是是是。”赵铁牛认错,“是我见识浅薄误会三娘了。”

“话说三娘都看出是蝗虫你就没看到?”

“”赵铁牛伸直脖子给老秦氏看,“我脖子都破皮了,那会只想赶紧回来,哪儿有心思多想?”

“那三娘怎么知道是蝗虫的?”

“蝗虫打南边来的,三娘怕是听到街上人的喊声了。”赵铁牛可不纠结这个问题,他纠结的另一个,“堂嫂她们去城南了,要不要去接接她们啊。”

蝗虫蔽日,天光黯了许多,城里人心惶惶,最容易出事了。

他一提醒,屋里的人后知后觉想起有两人不在,齐齐看向擦汗的老太太,“三嫂子,你怎么说?”

“说什么?”老太太拧巾子上的水,“要去你们去,我是不去的。”

毕竟是同族人,真要在外面出什么事就麻烦了,赵铁牛问赵大壮,“堂兄,你说呢?”

“你累着了,留下休息,赵武,青牛,铁柱,金山,你们随我去。”赵大壮站起,拍了拍沾灰的衣服,“咱不是有草帽吗?戴上,再把幂篱戴上。”

梨花和赵广安坐在隔壁,抓来的蝗虫放在箩筐用盖子封起来了,大家求着赵广安要烤蝗虫。

赵广安尴尬,“咱没有柴火啊?”

“去灶房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