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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是不是盼着我阿耶死?”

阿耶死了,族长之位就是三叔的,赵文茵指着梨花,“你不是爱逞能吗?你回去!”

赵文茵在族里的名声一直不太好,前些年,以为她是别人的种,哪怕知道她是赵广昌亲生的后,私下也没少说她名不正言不顺。

老太太最不喜欢她,当即回怼,“你这么有孝心你回去!”

“我回就我回。”赵文茵撩起裙子就要跳车,元氏忙拉住她,歉意的跟老太太道,“文茵担心她阿耶出事,还望娘别往心里去。”

“老大是她爹,不是三娘爹,她要尽孝别拉着三娘去送死。”

三娘要回去,老三肯定跟着,老三要有个三长两短,不是要她的命吗?

她训斥元氏,“再让三娘回去,看我不收拾你。”

想到那么多人可能会死在大火里,赵铁牛自荐,“三娘,要不我回去吧”

“我大伯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梨花知道赵铁牛好心,但她大伯经商多年,极会审时度势,像她二伯,出去采购粮食至今未归,以为他出事了?不,人家在戎州城安乐窝待着呢。

二房闭口不提,恐怕也是知道的。

这些年,两房的人没少背着老太太敛财,就阿耶信他们钱财被贼偷了,铺子生意不好亏损严重呢

她道,“先去奎星县。”

进入丰迩镇自始至终没说过话的沈七郎看众人听梨花的话,惊得五体投地,问老秦氏,“十九娘是未来族长?”

在南诏,女子任族长并不为奇,他以为青葵县也是这样的风俗,故而有此问。

老秦氏惦记长子,心神不宁的,并未回答他的问题。

倒是老太太接了句,“十九娘聪慧过人而已。”

可几岁就这般雷厉风行的委实少见,沈七郎不由得重新审视起梨花来。

小姑娘头发梳理过,瞧着没白天乱,坐在兄长身侧,一身打补丁的衣服皱巴巴的,但小姑娘笑容甜美,这一刻,竟让他跟着扬起了唇。

老太太看他,“都说乌蒙县人皮肤黝黑,小郎君倒是生得白。”

沈七郎垂眸,“常年读书,不怎么外出劳作,所以白一些。”

像他父兄,都是黑皮肤的人。

“读书人尊贵,若不是干旱,三娘也要进学的。”

镇上有女学,原本梨花去年就要进学堂读书的,但那会赵广安迷上看热闹,无论多远,只要哪家和离分家他都要去,怕他受到狐朋狗友的蛊惑,就让梨花跟着。

哪晓得这一耽搁就成了这样。

沈七郎不诧异老太太的说法。

有钱人家都会送姑娘读书识字,梨花虽衣着破烂,但气质明显和农家姑娘不同。

他说,“城里女学更多,到时可以给她找一个。”

“到时再说吧。”

束脩不便宜,照目前

的情形,家里怕是拿不出来的。

前头,梨花正套赵书砚的话,“那日我找铺子账簿没找到,是不是大伯拿了?”

每间铺子都有账簿,方便老太太查账用的,但她跨进铺子就没见过账簿,当然,她也没找,以赵广昌的聪明,不可能把账簿放在显眼的位置的。

赵书砚偏头,“阿奶让你问的?”

“对啊,我在大伯屋里找到他的私房钱了,阿奶很生气”

赵广昌有私房钱一事赵书砚是知道的,但比起那点钱,赵广安每年花的更多,因此他就没说过。

此时听梨花问起,赵书砚反问,“三叔没有私房钱?”

“没有啊。”梨花斩钉截铁,“阿耶的钱每个月都花完了的。”

老太太疼爱儿子,每个月都会给零用,赵广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