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颜霁净了手,端着盆走了出来。
“方才我阿舅同我阿公说明日你们要去云益观,带上我好不好?”
颜霁瞧着她同自己撒娇,笑眯眯放下了盆,“你阿舅怎么说?”
“我阿舅最坏!自己出去耍玩,连我都不肯带!”
潘云儿撅着小嘴,极是不满,她阿舅就这么要抛下她,自己同项姐姐出去耍玩。
“可问过你阿公了?”
“我阿公才不许我出去!”潘云儿拉扯着颜霁的胳膊,“项姐姐,只有你能带我出去了,你帮我同阿舅说说好不好?”
颜霁不好应答,她来到这里也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无法判断此行是否安全,临时带着这个孩子,如果途中真出了什么事儿,只怕万一。
“项姐姐也没去过,还不知道那里情况如何,这次我同你阿舅便是先去探探路,若是此番能安稳无虞的求得药草,下次我便带你同去,如何?”
此话一出,潘云儿的小脸儿就皱成一团了。
颜霁打了水倒进盆中,又道,“别皱着小脸儿了,我还有事向你打听哩!”
“什么事儿?”潘云儿蹲在颜霁身旁,百无聊赖的摸出了口袋中的羊拐,一抛一接。
“我想抓几只小鸡小鸭养在院子里,你看怎么样?”
潘云儿转着滴溜溜的眼珠子,“昨日我刚听牛儿说他阿娘从前竹园逮了几只,就是还不知喂得怎么样?”
“那等我回来,我到时同你阿舅说,咱们俩一去去抓小鸡?”
“好!”潘云儿欢喜起来,“项姐姐,我跟你学学我阿舅见了我阿公的样子,他最怕我阿公……”
颜霁被她的单纯天真所感染,也被她逗得乐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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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娘,你路上可要小心,莫走小路,这些干粮也带着……”
这是她头一次离开自己,娄氏喋喋不休的交代着,生怕她路上渴了饿了,更怕她有个万一。
“我知,”颜霁点头,同样叮嘱着娄氏,“你可别出门,我晚间就能回来。”
站在马车旁等待的沈易拱手,对娄氏郑重承诺,“娄大娘,我一定护好晚娘,平平安安的把她送回来。”
娄氏依依不舍,拉着颜霁的手不肯放开,“你头一次离开阿娘,我心里总有点怕……”
“我福大命大,你不是寻人算过卦吗?我一生富贵,到时咱们天天吃肉,你可不许嫌我长成个大胖子了!”
“是,是,”娄氏终于破涕为笑,将人送上马车,还不忘提醒她,“阿娘给你和小沈先生备下的干粮,可别被人偷了去。”
颜霁掀起帘子,装牙舞爪,故意张大了嘴巴,“谁敢抢我的啊!”
“路上可慢点,”娄氏又气又笑,站在路边看着马车消失在眼前,只留下阵阵被扬起的尘土。
“晚娘,你进去坐,风大了。”
”我也想学驾马,”颜霁掀开帘子,同沈易一起挤在前舆。
“我还未曾见过女子习御马之术——”
“那我便先学来,日后你就能见到了!”
沈易见她不似玩笑,神色庄重,便教她起来,“驾马时要格外注意臂力,左手捏住左辔,右手捏住右辔,两条臂膀左右控制着,方才我便是左手稍稍用力,马儿便知左拐。
若是四匹马,便不能如此,以中间的两匹为主,骖马外侧各有一根主辔,而内侧没有辔,只用一小段绳子连接到服马外侧的辔上。因此六辔便足以操控四匹马。”
颜霁认真听他讲着,心中暗暗记下。
御马之术也是必须掌握的,日后攒够了钱,她也想法子买匹马来,总不用倚靠着两条腿进城了。
颜霁这般想,却不知日后此术能助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