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跟他四哥也差不多,一见妻主那样,又见妻主脸色不太好,估计那心情也不咋地,

六儿:“……”

抿抿嘴,倒是闭嘴了。

许久,

等献殷勤的四哥单膝跪地,执起妻主的脚踝,为妻主套上雪白的长袜和长靴,六儿又偷偷瞄了一眼妻主的表情,

见妻主神色略微松动,他这才悄悄地松了口气。

“您还没用早膳,不知今早想吃些什么?”六儿左思右想后才挑了一句相对安全的开场白。

言卿:“……”

沉默一下,才又盯着他看了几眼。

“不是委屈吗?不是想告状吗?”

所以她人都出来了,一直等着呢,怎么还不告状了呢?

咋,突然回心转意了?

六儿:“……”

少年的脸微微一黑,旋即才好似无奈一叹,“妻主,您就别打趣我了。”

委屈归委屈,但其实真要说白了,也没多大点儿事,不就是……不就是本来搂着妻主睡得好好的,然后突然被大哥吵醒,然后又突然被大哥无情拎走,丢出房门吗……

不就是,不就是这样而已吗??

好吧,六儿虽然很想与自己自洽,可心底那些委屈到底还是压不住,只能自个儿抿抿嘴,用力地忍忍忍,再用力地往下压一压。

言卿心里反而舒服多了,那心情瞬间好转,甚至还似笑非笑地瞧了江雪翎几眼。

“是不能这样。”

“妻主?”

言卿揉揉他的头,旋即才思忖着说:“这样,往后还是翻牌子吧,翻到谁就是谁,至于其他人,当晚不准过来。”

她确实是得立个规矩了,不然总这样可不行,有损于后宅安宁。

再说了,他们几个争宠争的这么起劲儿,但也总有人太笨,没他们机灵,就算拼了命也未必能争到。

远处,那圆月拱门外,老三江雲庭:“??”

本就在偷听,此刻猛地支棱起耳朵,甚至还唰地一下扭头朝这边望来。

那手中长枪高举于半空,但此刻却好似忘记了继续舞动,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盯着言卿看了一眼又一眼。

而房顶终于啃完了一只烤红薯的小五江隽意则是噗嗤一声,“妻主还真是偏心呢~”

他笑吟吟,忽然从房上翻下来。

言卿眉梢一挑,“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平时就他争宠争的最凶了,挤的老三老四都没法沾边儿,若是言卿早点立这个规矩,保不准这江小五得少爽多少回了。

而小五龇牙一笑,“好啦,人家知道~大不了以后收敛点咯~”

反正,掀牌子而已,又没人规定那牌子不能动手脚,

办法都是人想的,

这就叫上有张良计,下有过墙梯!

当然他可没有那么傻,自己这点儿小九九可千万不能轻易说出口,不然万一挨骂呢?万一被妻主酷酷一顿训呢?

又或者本来另外几个并没有意识到,却反而因为自己胡咧咧而被点醒呢?

总之他江小五打定主意要财不露富闷声发大财,低调才是真正地王道呀!~

小五两手一团,揣在袖子里就这么溜溜达达地进屋了。

说起来他今儿之所以在房顶上,是因为听说大哥回来了,与六儿他们不同,他倒不是来吃瓜看戏的,那不过是顺带的,主要是来找大哥办正事儿的。

于是不久之后,言卿被老四和六儿夹在中间,一行人去吃早膳,而她屋子里,门窗依然敞开着。

江虞羲斜倚在床榻上,手中不知何时捏起了一杯茶。

而小五江隽意则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