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形象?又或者,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那手落于他面部,轻抚他那刚毅冷峻的五官轮廓,看似粗犷,也俊朗惊人,他远不似他看起来那么粗心大意。
江雲庭顿住了片刻,才说:“……言卿。”
在他心里,言卿不只是妻主,更是言卿,是她本人,是她这个人。
所以他对她的态度才会有着那么一种割裂感。
身为她的夫,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行使自己应有的权利,可旁人见她冷静睿智,见她遇事不慌,见她多有担当,但江雲庭每次一见她,心底总是发着软,仿佛在他眼里,这也不过是个小女孩儿。
她与旁的妻主娘子不同,她从未嚣张跋扈,也没那么桀骜残暴,就好似一汪冷幽幽的水,总是试着独自扛下所有。
而江雲庭对于那样的言卿,有种保护欲,想呵护,想疼宠,想纵容,虽不得其法,可其实他也想做一座山,
做她的靠山,
其实他觉得,她活得挺累,
但论心计智谋他无法为她分忧,那些繁琐之事他无法处理,所以自打察觉心中对她的这份感情,自从明白她迟早会冲出幽州,他心底里也暗暗做下了一个决定。
至少,往后南征北讨,沙场之上,他必须让自己能有用武之地。为她开疆扩土,为她平定天下,为她稳住战局,至少这方面他不能让她操心。
他或许无法像大哥那般扶摇万里送她九霄直上,但他也打一开始就已决定要尽力托举。
而他虽不善言辞,但很稀奇的,就在这么一刻言卿好似突然懂了他那些简练话语背后的含义。
她忽地一笑,
“江雲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