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吁口气,才微微收紧了双臂,将人紧紧地抱住,用那清冷至极,如冰雪般清透冷彻的声音说:“再坚持一会儿。”

“短则一日,长则三天,我们一定能出去!介时二哥为你请大夫,再多撑着一些!”

可他怀里的人突然一阵闷咳,似有血从口中涌出,本就算不得多好的气色,一下像溢出了死气。

他轻嗯了一声,“好,我一定能再撑三日,我自己就是大夫……”

可说这话时,他却咳出越来越多的血,他每咳一声,都会叫兄长眼底更红一分。

可那份红终究又全忍了回去。

“孤昀,照顾好他们。”

他想起一年前,大哥离家那日曾这般叮咛,他当时在树下应了一声好,可谁知转眼数日后,再次见大哥,便已是在那片深山老林,已成一具支离破碎的尸首。

唯有那锁骨处,一抹朱砂红得烫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