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现在有点晕,

又忽地瞪大眼,

“你还真是卿娃子不成?”

“死了十二年还真诈尸了不成!??”

言卿:“啊?”

又过了好半晌,红姨才闷闷地重新坐回椅子上,皱着眉毛瞅了言卿好半晌,

心里还是有点想不通,

但也没耽误她说了句:“都散开吧,这边没你们的事儿。”

小五好奇心比较重,此刻来到窗户旁,把窗户推开一条缝,等偷偷摸摸地往外头一看,

“!”

小五吓死了,

赶忙退了回了,“盔甲盔甲盔甲,外头全是你小叔那样的盔甲!”

他扯着他三哥的袖子这么说。

早在不知不觉时,外头的护卫散了,可冒出一堆银白盔甲来,此处也算天罗地网了。

而红姨则是继续闷着一张脸,“怎么会呢?”

“就……怎么可能呢!??”

她显然费解至极,实在是难以理解。

而江孤昀见此又轻叹一声:“不知夫人能否冷静一些?具体原委,大致如下……”

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

红姨:“……”

我做梦呢?

我梦还没醒呢?

你们搁我这儿糊弄鬼呢?

可、可……

如果那孩子不是小卿儿,就江虞羲那疯狗一样的性子,有可能吗?

这些年阿年跟那江虞羲书信联络时,也曾得知一些关于江家那边的动向,自然知晓那江虞羲自打回了幽州就一直没闲着。

而倘若他辛辛苦苦搜罗过来的这些人,胆敢认旁的女子为妻主,就那江虞羲!他不得清理门户?

不得全杀一个遍?

不大义灭亲他就不是江虞羲了!

当年夜卿死讯瞒着他,不仅仅是因为诸多考虑,不仅仅是因为皇室朝廷女帝萧国舅,也是因为那人的性子太不可控了。

夜王生前一提那人都直头疼,就一句评价:“打小就是一刺头,也就卿儿能管住他。”

而红姨现在是真心觉得自己这脑子不太够用了。

又纠结了好半晌,她才讷讷说:“……要不,你们几个,先在我这儿住下?”

然后她好摇人啊!

赶紧把楚熹年摇回来!

这种事果然还是得阿年来处理才成!

她跟着走就对了,

胡思乱想些什么,

反正她也想不通,反正她想不明白的!

言卿:“???”

入了夜,

“盟主!”

城外一处隐蔽的藏身处,有人单膝跪地,冲着楚熹年这边重重一抱拳。

而那身孱体弱的病秧子则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样,只是多少有些心神不宁。

“红姨那边如何?”他问,

而对方则说:“方才有人传信,您且看!”

那人恭恭敬敬,将一封书信双手奉上。

而楚熹年接过之后,那神色本是平淡,也好似有着几分深深的倦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