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他又一瞬有些动摇,然而这份动摇却反而带来更多的困扰。

“不想了!!”

忽然用力吐出一口气,

江雲庭又看了看言妻主那边,这会儿言妻主正和那位姚大人凑在一起。

“那不然来个炖肉也行,大冷的天儿就该吃点热乎的。”

“没有炖肉那让你家那个江孤昀做点别的好吃的也行呀!红烧排骨、糖醋鱼?都可以,我不挑!”

姚大人笑得端庄,但一看那如饥似渴的眼神就知道是馋坏了。

而言妻主则面无表情:“您当我这儿是酒楼呢?”

这还点上菜了,她自己都没点过!

姚千音则无语,“你可真小气,你那二夫手艺好,我是真吃过一次还想继续吃。”

言卿悄悄翻了个白眼:“做什么吃什么,等下闭嘴干饭,不准点菜!”

啥也没干就只一张嘴,酷酷一顿吃还想使唤人?

做梦!

而,姚千音:“……啧,我看你这为妻之道不太行。”

言卿:“?”

姚千音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你就纵着吧,你就宠着吧,有你后悔的时候!”

“当心往后他们骑在你头上蹦跶,然后让你下不来床!”

言卿:“??”

喵的,胡说八道什么呢!

什么下不来床?

等等,

一妻!六夫?

照这大梁朝惯有的风气和习惯,假如真有那么一天,

她一个,而他们是六个!

那?

一下子,言卿人都毛了,

简直是毛骨悚然,

就觉得那肯定得吃撑的!

怕是真容易下不来。

不久,一道道饭菜摆上城主府的餐桌,她们几个相当于鸠占鹊巢。

临近天亮时江孤昀就已经把这边整顿干净了,特地把锁三爷等人唤了回来,不过江寻实那些人却被江孤昀送走了。

销金窟醉情楼的那些人就跟老牛耕地似的,险些没把这城主府的地皮刮下来几层,而城主府中的那些护卫全被关押起来,

另外就是也发现了一件事。

“这么说那位濮阳城主见事不对就提前离开了?”

此刻饭桌上,言卿捧着一碗饭,下意识地夹了一筷子酸溜溜的糖醋瓜片,这东西也相当于是醋溜白菜的平替了,

她这几日特别爱吃这个,而那盘菜也摆在离她最近的位置上。

江孤昀轻嗯一声,“我审问过濮阳忻,那濮阳城主名叫濮阳信,此前一直隐居于城主府后方的梅雪院中。”

而那个梅雪院有一隐秘通道,期间他还发现了许多死士暗卫的痕迹,想来是被那些暗卫护送着逃了。

就这么,城主府能做主的那几个,要么被关了,要么是逃了,留下来的全是那些不太重要的手下,但也相当于弃子。

而今这濮阳城主府已经成了他们这边的老巢。

言卿又夹了一筷子糖醋瓜片,江孤昀坐在她左边,平时这个位置是被他大哥霸占的,若俩人同在,那就是大哥在左他在右。

但这不是大哥如今没在吗,他这几日就总是占据左侧这个位置。

言卿右边是姚千音,捧起碗疯狂扒拉着,多少是有些吃没吃相,活像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

就这江二郎君的手艺,你就吃吧,一吃一个不吱声,甭提多好吃了。

但姚千音也不禁想着,“啧啧啧,”

这人瞧着清清冷冷的,但心眼子怪多的,可重点是这么一副好手艺,咋就提前有主了?

咋就是个已有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