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那人时,愿为那人生,愿为那人死,
在意那人的一言一行,哪怕两人只行房一回,就连那一回,都还是那个女人喝醉了,随手将他生父扯过去而已,
就只亲热过那么一回,然后有了江雲庭。
后来那人心血来潮,想起来了,就逗弄一二,想不起来,又哪还记得他那个生父到底是谁?
再后来那女人走了,
听说那人离开幽州时,在赵宥冕之前的那位嵊唐县令曾一脸惶恐,当时的那些官媒也全是心惊肉跳,
一堆人鞍前马后,像终于知道那女人是什么来头,生怕那女人对此地有任何不满,
生怕有任何伺候不周的地方。
听闻就连幽州府城也曾派人过来。
那人从府城出发,横跨幽州关隘时,关隘之内是千军万马的护送,关隘之外亦是千军万马的列阵迎接。
可那又能如何?那与他们这些人又能有什么关系呢?
而被那人留下的那些夫侍们……
大哥的父亲身体不好,那是一个病秧子,昔日也曾有一貌美郎君的名号,
那个女人当年算是慕名而来,使了些阴损手段,强占为夫,后来似乎发生了什么事,那女人有些忌惮,便没敢再继续对大哥的父亲下手,
就这么,有了二哥的父亲,也有了江雲庭自己的生父,然后是那一个接一个……
第377章 憋成个王八
夫?
甚至都算不上夫,那又能算什么夫?
无明媒正娶,无三媒六礼,甚至连婚宴红绸也无,也不曾在官媒府衙登记。
不过是看上了,就那么扯进房中春风一度,所有人也都清醒得很,知道那个女人没有心,
可偏偏江雲庭那个生父,死心眼,太实在,不知怎的竟然动了情,
而等那个女人离开后,才幡然醒悟,
“为妻者从无任何真心,她便是冲我笑一笑又能如何?心里始终没我,没我,没我……没任何人!”
“没人能让她留下,她从来不属于这里,”
“我们这些人对她来讲,比之猪狗都不如!”
“她临走时带走她路边捡来的野狗,可我们这些人,她一个也没有带走……”
妻主娘子向来薄情,
江雲庭姓齐,年幼时那个女人离开前,也曾见齐父欢喜,见齐父暗地雀跃,
许是那个女人的某一句话,某一个随意的笑容,便叫齐父欢喜鼓舞心花怒放。
可后来那个女人走了,齐父也颓废了,此后烈酒不离身,拿酒当成饭,一身武艺也荒废了,整日蜡黄着脸色。酒醉之后喊那位妻主,有时抱头痛哭,有时又声声惨笑。
大哥的父亲是病死的,身体不好,没办法,但病逝之前也算善终。
二哥的父亲是因卷入家族纷争,因一本武学秘籍而被垂涎,死得惨烈,但生前也从未对那女人动情。
老四的父亲死在老四自己手上,那人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人,和江雲庭的父亲差不多,顶多只能算那个女人的露水姻缘,因年轻时长得好看,所以就那么睡了一夜而已。
小五的父亲则是因那人信香发作,被那人随手拿来当成解药,
而六儿的父亲,沈丛吟,那一位算是反过来阴了那女人一把,
听说当年有一残暴妻主看上沈丛吟,沈丛吟自知没了清白那些妻主便嫌弃,于是挑中了那个女人,主要是打算睡完之后好撇清关系,
那一看就是个没心的,也不会将他强留于身边,就算当真陪伴个几年,那也无妨,总能换来余生自由身。
所以那么多的夫侍里,就只有他江雲庭的父亲曾对那女人交付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