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孤昀眼中似涌出些许笑意,

【妻主怎知?】

言卿瞥他一眼,【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她方才分明是在息事宁人,不然按理这种事该立即知会当地官媒,而不是由她做主将咱们迎入城主府中。】

江孤昀忍俊不禁,轻点一下头,接着从身后握住言卿的手,借着她的手,在纸张上写下了一句话,

【而她既息事宁人,便只能证明,她与银霜相同。】

地盟让银霜生擒王女,主要是为了当做诱饵钓出楚熹年,但银霜本人虽为地盟做事,不过据言卿观察那人对地盟并不忠心,

甚至地盟那边还颇有提防,大抵是用着银霜,却也信不过银霜。

而这个刘姨母,若所料不差,应是真正归属于元老会的那些人之一,恐怕诱饵这主意就是她们这些人想出来的。

【本来我还想着,若当真惊动了官媒,恐怕还得再费一些力气才能进入这城主府,就说瞧上这城主府富丽堂皇,想暂住几日,又或者是瞧上了城主府的某位郎君等等,总归是能进来的……】

江孤昀本来还一副弯眸浅笑的模样,可瞧着言卿一笔一划地写下这些字,看见那句“瞧上城主府某位郎君”。

江孤昀:“……”

“……妻主?”他忽然贴在言卿耳边轻语,

言卿:“嗯?”

下意识扭头看身后,然后就被他俯身在嘴上轻咬了一口。

男人的神色依然还是那么缱绻,却笑着道:“……还请妻主慎言,不然不但大哥他们受不住,便是孤昀也未必能够熬得住。”

言卿:“??”

“我只是打个比方?”

而他微微上前,两手撑在她身侧,按在她身后的桌子上,

而她下意识地往后一仰,

江孤昀却再度逼近了一些,“打个比方?”

那疑问的语气似乎没多少烟火气儿,也没见多少动怒,依然是那么清冷平静的模样,

言卿:“……别撩!”

忽地沉下脸,立即推开他,

心跳有点快,那身热气也在蠢蠢欲动中,

不知怎的,好似自打说开之后,她那信香带来的后遗症,就越发地难以忍受了。

而江孤昀顿住片刻后,十分自觉地后退了几步,但他却说:“虽知是假,可难免还是会有些难过。”

言卿:“……”

小心眼子!

小五他们是真没骂错你!

难怪以前曾听人说这江二哥睚眦必报锱铢必较。

但,就,也还行吧,

她想着想着,自己也不禁笑了,

接下来二人暗中吩咐,让那十几个护卫以取水备膳等理由作为借口,在城主府中走动开来,

但也没去什么特殊的地方,仅是与一些下人碰头。

而那些在城主府当差的下人们,其中一些是耗时许久,逐渐被江孤昀那个销金窟、醉情楼,暗中塞进来的。

不过这城主府大抵是秘辛不少,许多探子一进来,就被困在这儿了,大抵是只准进,不准出,人员出入管理得很是严格。

但在与那些人碰头后,双方对了对暗号,接着又交换了情报,

这还真叫言卿这边发现了不少很有意思的小消息。

与此同时,深夜时分,

一匹快马已至濮阳城外!

马背上的男人孔武有力身材高壮,他身披蓑衣,头戴一顶笠帽,下马之时也一把扯下了那顶黑纱帽子。

而后拎在手中皱了皱眉,又深吸口气,看向眼前的城门,

“二哥,妻主……”

“我应是第一个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