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这等背主之人,能叛乱一次,自然也可两次,终归是一不忠不义之人。”

江虞羲垂了垂眸,而后瞧了一眼萧长慎的神色,他走至一旁为萧长慎斟了一杯茶。

萧长慎接过之后,才又问:“那天字一号究竟是什么情况?”

“而那慕婉清,当真不知那天字一号的来历?”

江虞羲心中失笑,但面上却一副为难模样:“您也知晓,她对属下有防心,这等事又怎会轻易告知属下?”

“只不过明面上,她时常传召那天字一号,属下以为,兴许是那天字一号的神色,又或是那一袭白衣的模样,与谢家那位太过相似?”

“兴许她只是想寻一个替身,如对属下这般,明知来历不纯,却还是放于身旁放于眼前,也不过是为睹物思人。”

“呵,”

萧长慎倏地嗤笑,“演出这么一副长情模样,可当初又在想什么?”

“说起来,让你查的那件事究竟如何了?”

“当初那慕婉清见过谢家少主一面,之后那谢少主便销声匿迹。”

“谢羲和之事与她有关,却不知如今是生是死。”

江虞羲:“……”

忽地眉眼一凉,

这事儿,他还真是不知。

谢羲和当初去青山之前,曾见过慕婉清?

忽然他好似明白了什么。

当初夜莺来幽州,明摆着不愿拖谢羲和下水,不愿连累谢家与谢羲和,

她这一路定然极为隐秘,也极注意行踪,谢家那边也一直有朝廷的人从旁盯着,谢羲和本人能来幽州已实属不易,

他又是如何那般凑巧找上青山的?

他从哪儿得知夜莺竟人在青山?

因为慕婉清?

心中一瞬闪过诸多念头,但明面上却是声色不露,

江虞羲也仅仅只是摇了摇头,“暂且不知,此事还需探查。”

而萧长慎似乎对此并不满意,但皱了皱眉,也并未多言。

与此同时,言卿则是沉吟着,

六儿在一旁轻声问道:“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言卿思量片刻,才又道:“那萧长慎心机不少,此人城府怕是极深,另外我有点担心慕婉清那边。”

那人消失到现在,估计是想憋一个大的,应该是想等侯府来人后再出来一举揭发她,

只是从昨夜开始,不但慕婉清不见了,老三江雲庭也不见了,

一想信香与生俱来的克制,言卿这心里头难免便有些担忧,

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江雪翎又轻瞧了她几眼,才恬静地安抚道:“若那边出什么差池,三哥定然早已让人过来报信,”

“如今既然没有消息,那就证明,慕婉清那边应当尚未行动。”

言卿又长吁口气,许久才又点一下头,

“算了,不想这事儿,十九叔并未和萧长慎一起来集秀营,我等下想再上去一趟,”

“至少先和十九叔碰面,以免之后发生什么事,反而误伤了自己人。”

江雪翎在旁恬静颔首,而小五江隽意则是睁着亮晶晶的一双眼,他盯着言卿的后脑勺瞧了一眼又一眼,

忽然想起昨夜妻主从山下给他带回的那只烤大鹅,

还挺香的咧。

“妻主呀~~~”

言卿:“?”

冷不丁地一回头,有点莫名其妙,江小五这语气怎么不大对劲儿?

以前通常都是喊什么二哥呀、四哥呀、三哥呀,或者是六儿呀,

头一回用这种语气叫她,以至于她有点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