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来自集秀营?

且方才那些震动来自此处百丈之下,

而那百丈之下……

天字一号,江虞羲!

慕婉清定了定神,立即说道:“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先去处理一下。”

说完她便迅速转身,而言卿瞧了她几眼,又若有所思了片刻。

“……出事了么?”

她这边倒是并不清楚那位于地底深处的集秀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

不过,这出事了才好,一旦出事,也更适合她浑水摸鱼。

旋即言卿立即看向门外,身着一套暗红衣袍的江雲庭,还有一袭黑衣的江斯蘅,这俩人一个顶着刀疤脸,一个瘦削又阴鸷,

但一触及言卿的神色,江雲庭便立即点了一下头,

“你在这边守着,我跟过去看看。”

“好!”

江斯蘅一把按住挂在腰上的长刀,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严阵以待。

不消片刻,

慕婉清走向东北方的一处矿道,她行色匆匆,

但与此期间那份心乱如麻的感觉却是在逐渐加剧,

直至走进一处暗道,来到一处隐蔽至极的机关前,

“……到底还是失言了。”

她不禁想起之前在天字一号牢房,与江虞羲相见之时。

那人不过是轻描淡写地几句话,便将她激怒成那副模样。

一时口不择言,反而说出了那些与女侯有关的事情,

女侯不日莅临!

迄今为止,留他性命,不仅仅是因那人一身神鬼莫测的本事,更是因为那人能够无视妻主娘子们的信香,

而看来,那人许是坐不住了,

但闹出这么大动静,也不知往后该如何善后。

只是转念一想,慕婉清又长吁口气,

“他到底是人,既然是人,便是血肉之躯。”

“只是,可惜了。”

她心情突然复杂了些,

想起那人的神色,仪态,想起那一袭白衣,却又有些恍惚,脑海之中,仿佛划过另一道身影……

同样的一身白,同样相似的仪态。

一个是谢清儒之子,另一个则是师承于谢清儒,

其实不止他们两个,还有当年那位卿王女,他们这些人,全是一脉相承,

全是同门,有同一个老师,接受过同一个人的教导,

甚至后来,就连那位莺王女,也在逐渐向他们这些人靠拢。

慕婉清想着那些事,又用力地吐出一口气,

“江虞羲,”

“你何苦?”

“你若早些归顺女侯,怕也不至于如此。”

她仿佛在失神自语,而后便抬手按下了面前的机关,一道暗门立即开启。

只是等她走入暗门之后,暗门重新合拢,又过了许久许久,

突然吱呀一声,那道暗门再次开启,慕婉清微微眯眼从中走出,

然而往外一看,却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人,

她眉心一蹙,这才又重新退回了暗门之中。

“看来还真是我多虑了。”

但,

“……”

良久之后,离这边稍远一些的地方,

江雲庭一袭暗红长袍,可那双目微微一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