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汹涌而起,民意胜天,也胜过朝廷,这些百姓护住了谢家。

但饶是如此,谢家也大不如前。

昔日钟鸣鼎食的谢家为此迁居回祖地,往后几年一直被人暗中盯梢留意。

谢羲和本人也曾被捕入狱,在京城大狱煎熬了一年多,等他出狱时,传言已经疯了,傻了,

昔日清冷自矜的贵公子形销骨立,当街与恶狗抢食,与乞丐互殴缠斗,

本是天性喜洁,却染上了一身的脏污,在恶臭的粪池旁蒙头大睡,直到谢氏族人将其带走。

就这么,看似所有一切都已平息,往后有人提起这夜王府,提起了谢家,也不过是只余一声欷歔叹息。

直到一年前。

“当初夜王府出事后,谢羲和人在大狱成了个疯子、傻子,”

“可这么一个疯子傻子,却突然出现在幽州?”

“他一袭白衣,他神色清明,他头戴白纱笠帽遮挡住真容。”

“甚至他孤身一人,并未带任何亲信心腹,也无任何侍卫暗中保护,就那么一人独闯幽州。”

“可他来此,又能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夜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