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这边显然指望不上,那现在就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然而县城人多眼杂,言妻主这个情况显然不适宜去人多的地方,身上信香持续扩散,烈火信香已被压制,但寒冰信香逐渐染上了暴虐,那冷冽的香气甚至已经开始影响他们这些人的心志和思维。
“二哥,我来?”这时江雲庭一步上前,见二哥步履踉跄,想把言卿从他手中接过,但谁知老四江斯蘅抢先一步。
他双眼红通通的,一把抱走了言卿,然后又吸了吸鼻子,问:“现在应该怎么办?”
江孤昀瞥他一眼,忽然道:“我记得医庐附近有户人家,已成绝户,前几年唯一活口也因上山砍柴摔进河里淹死了。”
“走吧,先去那边。”
他走在前方为几人带路,那地方确实离医庐不远,废弃的农家院子,破破烂烂,房门都歪了一扇,室内全是灰,墙角挂满了蜘蛛网。
小六儿一进门便立即扯下自己身上这件外衣,铺在了地上,屋里有床,但那破木床榻也早就塌了,显然是没法住人。
江孤昀驻足于门外,他见江斯蘅抱着那位言妻主走进了破烂的屋子,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小六铺好的那件外衣上。
他再度长吁口气,忽然拿起廖先生之前扔来的那瓶春心药,“你来?”
江斯蘅愣了愣,六儿也在一旁怔住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