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略懂,仅是随着大哥学过一些内功罢了。”

但论起拳脚把式却比不上老三老四。

言卿:“……”

这到底都是哪来的卧龙凤雏?

敢情整个江家就老四江斯蘅和小六江雪翎这俩最单纯?

其余的,就连看似不沾人间风月的江孤昀都是身怀一手,深藏不露?

无语片刻,言卿又定了定神看向岑佑情。

而岑佑情红唇一抿,她微微后退,身上的信香似乎在跃跃欲试,但言卿想了想,突然窜过去一拳头砸在岑佑情头上。

岑佑情:“!”

瞳孔一缩,连声质问或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头一歪落得一个跟崔大人一模一样的下场。

言卿冷着脸说:“走!”

“这地方毕竟不安全,他们算是吃了防守的亏,以为外面有人把守就能万无一失。”

“先回青山,旁的容后再说!”

关于那个“集秀营”,她回头还得跟这岑佑情和崔大人好好问问,

想也知道,那钟山窑矿整天挖煤,山体内部的矿道错综复杂,跟个深山迷宫一样,另外还有神威侯府那边。

有些事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言卿自己心里也明白,夜莺那些事,不是她不去想,不去思考,不去沾上关系,就真能置身事外的。

从她个人来讲,她对夜莺多少有几分同情惋惜和敬意,

而以她的处境来讲,就算她能跟江家这些人把事情讲清楚,但总不能四处宣扬闹得人尽皆知。

而在其余人看来,她就是夜莺,夜莺就是她!

夜家的血海深仇是她的,夜莺所做的那些事情也是她的。

一旦挖出与夜莺有关的那些东西,想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所以与其被动不如主动,赶在那些人把她当成夜莺,并且对她出手之前,先直捣黄龙,将之粉碎!如此才能彻底消灭日后隐患。

秦长洲双目之中满是崇拜,甚至那面瘫脸上都不禁露出了几分狂热模样,他连忙搬来几个破木箱子道,

“主子,依卑职之见,不如将那几人藏入这木箱之中?稍后出去时随便寻个借口便是。”

左右这地下暗室平时很少有人过来,若不出意外,至少也得再过几天刑狱这边才能发现夏荣芳几人消失不见,但到那时黄瓜菜早凉了,

况且言卿这些人之前在刑狱并未露出多少马脚。

真正识破她的也只有岑崔二人,外面那些狱头或狱卒无论如何也疑心不到她身上。

言卿又盯着秦长洲看了看,才说:“成,那就这么办。”

“不过,你又该如何?和我们一起走?”

秦长洲立即挺直了身板儿,

“主子不必为属下操心,夏荣芳若是出事,刑狱绝不可能群龙无首,卑职不才,但在这刑狱之中也算有着几分话语权,况且当初调来嵊唐刑狱时,也曾带来不少人手。”

换言之,他这是想接手刑狱,一旦能执掌刑狱,往后在调查神威侯府那边时,兴许也能多为主子派上些用场。

言卿:“……”

又沉默着看秦长洲许久,心里突然一噎。

她思量之后,才哑声说:“等回头处理好这边的事情,你抽空来青山一趟。”

“我有些重要的事情,介时再与你详说。”

秦长洲愣了一下,然后既是严肃又是高兴地直点头。

只是此刻的秦长洲还不知,就在数日后刑狱大局初定,当他前往青山时,所瞧所见却是一双坟。

人间形单影只不成双,死后并排葬,

一人尸骨已凉,一人只剩衣冠。

那是夜